剩余的小部分天一道弟子直接被这一击吓破了胆子,也不敢再有丝毫反击之念,作鸟兽散,望风而逃!
然而他们又如何能够逃得掉?!
尽皆被代天神光大手印席卷,纷纷血肉衰枯,灵韵丧失,落地化作一具具干尸,横死当场!
那代天神光吞噬了诸多血肉灵韵,在原地聚结成一座形似蜂巢的法坛。
紫光蔓延之下,法坛之中,一道身影被勾勒形成。
其身高丈许,披覆赤红大甲,身遭一只只沙虫盘旋横飞,赫然是沙虫大将!
天蜈探神大手印触及了嬴部家乡。
使嬴部尊镇国大将感应到危机,直接释放漫漫代天神光,掠夺血肉,凝聚成一副临时躯壳,令沙河大将瞬间降临京城,为自己平息叛乱!
这由诸多天一道弟子血肉灵韵凝聚的躯壳,只有沙河大将的五成战力。
但它自信凭借己身五成战力,亦足以平息京城之中的叛乱!
既然天一道精英弟子作为这场叛乱的冲阵先锋,可知其背后主使之人,该是那位活得不耐烦了的尚王!
如此懦弱君王,已被自家主尊架空了手下所有势力,其又能集合出多大力量?
还欲撼动镇国将军府?!
不过是螳臂当车,蜉蝣撼树而已!
沙河大将从蜂巢法坛之中走出,身遭已经簇拥来一队队镇国天军士卒。
诸嬴鬼心念互通,互为倚靠。
一方遭到冲击,立刻就有八方支援。
方才独以镇守这一条街道的镇国天军之底力,原本无法抗御数十余天一道菁英弟子结阵偷袭,但遭遇危机之后,先有一位嬴鬼校尉借身降临,其后沙河大将更亲自赶到,已然将这场危机消弭于无形。
它神念漫卷,很快锁定住了数条街道之外,一道非同寻常的气息,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天一道萧时进今竟有如此胆量,竟敢亲自上阵,谋害我主!
且将他格杀!”
它手臂一挥,诸嬴鬼瞬间化为一道道紫红魔虫,啸叫翔飞于虚空,快速迫近沙河大将锁定住的目标。
沙河大将更是摇身一变,化作一道污浊沙河般的蜈蚣魔虫,探入泥土之中,无声无息追近天一道掌门萧时进!
而在它未有降临以前。
萧时进与天一道所有长老尽皆聚集于一座木楼之上。
身着一品文官袍服的于廷益在几个士卒扈从之下,与萧时进相对而坐。
他神色静定,举止温吞,缓声道:“妖人有借血肉降临之法,可以瞬间于某地降生手段高强之辈。
天一道首先出手,一旦那些妖人自觉无法匹敌,必会借血肉降临强者。
格杀贵方弟子。”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话,浑然没有将天一道弟子的性命放在眼中。
既知此事必定会发生,也没有丝毫要出手挽救一二的想法。
更知对方有借镇国天军之手,磨灭天一道火种,还尚国一个无有修行者与妖人的清静世界。
萧时进听得于廷益所言,恨得咬牙切齿,但却也无可奈何——这是早就定好的事情,尚王为此下了旨意。
他只能遵从于廷益的安排。
不过,于廷益想要打造的那样一个世界,也决然不可能完成。
萧时进更知,待到镇国将军被剿灭之后,也是于廷益该付出生命的时候。
且叫对方猖狂这一时!
萧时进在内心暗暗发着狠,为了以后前途,当下这些天一道弟子,也只能舍弃!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于廷益又补充了一句:“贵方这些弟子,原本欺男霸女,残害百姓,为修炼邪术也犯下诸多罪恶。
他们本就不该继续存活于世。
有今日下场也是应当。”
于廷益这一番话,险些激得萧时进一把掀翻桌子,将他格杀当场,但其胸膛狠狠起伏了几下,却又冷冷笑着,平静了下来:“阁下无需多言。王上既令阁下总揽剿灭镇国大将之权,我等自会听命行事。
不知阁下接下来有何安排?
还请明示。”
萧时进一句话也不愿与这老者多说,只想赶紧了结此事。
于廷益笑了笑,回道:“老夫之安排,则是令贵方务必将宁荣街撕开一道破口,使之不能愈合,妖人唯有不断派出士卒,以稍稍填补这道缺口。
如此,镇国将军府周围诸地兵力必然不断缩减,终有薄弱之处。
那处所在,便是我方之胜机。”
“你方才也说,那些妖人若见宁荣街防卫有缺口,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定要派更强者血肉降临,以斩杀隐患。
如今要我方务必撕裂宁荣街防卫,这又谈何容易?
仅凭我等之力,怎可能维持得住这道豁口难以愈合?”萧时进胸中不满越发强烈,只觉得于廷益的布置,分明是将自己当成前锋炮灰来使用!
于廷益闻言摇了摇头,道:“我知天一道底力,以诸位之力,自不可能撕裂宁荣街防卫。
所以会另外调拨六位罗教‘法度使’,协同贵方,共同完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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