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子辰广播了“圣主福音,紧急集合。”,又把井上玮捆到了教堂三楼外,只是正面是没受捆的样子。
只约三分钟不到,广场上便是人山人海。
井上玮一激动喊着:“大家,这个家伙是为圣主所不赦的十足恶人,快来剿灭了他!”
他一挣,就让人看见他是被五花大绑着的。
瞬间群情激愤,底下嘈杂叫嚷了起来。
“你这家伙,绑了我们的教主找死?”
“呸!这家伙,我一见他就不是人!”
“狭路相逢勇者胜,兄弟们,冲啊!”
一个个执着刀枪剑戟,斧钺勾叉,十八般兵器照楼上直冲,誓要给李雨子辰五马分尸。
李雨子辰便拿出了话筒,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
“咳!你们听我把话说完再动手不迟!”
一言既出,大部分人就愣住了,但有几个人还是摸了上去。
“说什么?绑了我们的教主,你还想活着离开吗?”
“你这家伙,是个人吗?”
“别跟他费话,对付这种人渣,就得以暴制暴!”
这时,那悄悄摸上来的几个人,长枪已经指在李雨子辰的身后了。
月光疾风和卯月夕颜有所察觉,刚要动手,李雨子辰却声喊住:
“不用动手。他们只是不明真相,自以为正确的可怜人,告诉他们真相再看。”
说着,拿手机对了话筒,井上玮的录音便传遍了广场的每个角落。
一时间,鸦雀无声,底下的个个怀疑人生。
“真的假的,这些年,我们一直受骗的吗?”
“可恶,刚刚到底谁说人家不是人,给我站出来。
人家
玉树临风赛潘安,
一枝梨花压海棠。
绝世好男儿!”
“还谁说的,就是你说的。
你这个没长眼了的东西。
也就是我,一直说着要学这位大哥。
还手刃了他,尴不尴尬,尴不尴尬!”
又见他们一个个愧疚得低了头,丢盔弃甲。
那些倒下的兵器又碰了旁边的摊位,红的、黄的、蓝的、绿的气球升腾起来,绚烂无比。
那些捧着《警世语录》的都扔掉了语录,有的甚至踩上几脚,才算解气。
而李雨子辰身后的那些,一时失神,条条长枪,当啷当啷落地,响得清脆。
他们怕了,以为被李雨子辰指着鼻子羞辱。
可李雨子辰却只站着,似乎身后并无什么动静。
那些人听就知早被发现了,羞红了脸,扑通跪倒在地上,啪啪啪,连磕四个响头。
“大哥,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多谢您无视!”
说罢,转身就往外走,李雨子辰不愿折了他们面子,始终没有回头。
那有捡回兵器的,却被呵停:
“捡,捡什么捡。长枪指着英雄的时候,节操就已经丢了。
节操都不要,还要什么劳什子的冷铁!
走,快走!”
拽着这人,几步抢着就离了开。
这时,底下的声讨开始了。
一时间,呼声鼎沸。
是震晃了旁边的喷泉水。
是震落了一整队飞过的鸟。
连那月球上砍树的吴刚,都停下来扶着桂树才勉强站了稳。
“这么久,我们被骗了这么久?”
“可恶啊!打死他!剐了他!千刀万剐!”
那老太太也说:“我的丈夫,这么久了,我一直觉得记忆里丢了什么,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
一时间,举旗的,举拳声势的,呐喊助威的,丢咸菜鸡蛋的,一个个争相唾骂。
井上玮却直怒吼:“够了,你们这些渣滓。
你们现在是迫不及待要闯进我这教堂,争夺到更富足的利益了吧。
说到底,你们这和我有什么不同。
垃圾,渣滓,都给老子闭了你们的臭嘴!”
忽然他又冷冷地说:
“……呵呵,你们是可怜人,你们只是不敢而已。
我有什么错,轮到你们看低我?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
李雨子辰说:“进教堂拿又怎么样。本来,这些都是你从他们身上拿走的。现在,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说着,井上玮偷偷在绳上结出通灵印。
当活死人“圣主大人”出现的时候,底下的都慌乱了。
李雨子辰、月光疾风、卯月夕颜赶忙脚尖发力,要蹿出去拦下这活死人。
李雨子辰路过井上玮时,又听他在耳边说:
“看到了吧,那个,那个李,李芋头,
我其实并不坏!”
李雨子辰只忙着控制混乱,没功夫去理。
当暮色将天空染成血红,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井上玮却早已消失不见。
井上沐双手抱着膝,坐在楼梯上,失神得发呆。
“神……井上沐,”李雨子辰问,“回去吗?”
井上沐却说:“回去,我还有家吗?之前,我活下去的动力是教主……是那个井上玮,他就算做了再多恶心的事,我也有个归宿。
可现在……
李雨子辰,我该不该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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