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结束后,有兴趣去看画展吗?”
“我要先问过我老公才可以。”陆斐言的语气很平淡。
听到陆斐言如此亲昵地称呼着顾北琛,嫉妒在霍柏年的五脏六腑任意窜行。
“小言。”霍柏年忽然抓着她的手臂,“与你分开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陆斐言不留痕迹地推开他的手,外面人多,万一被哪个媒体拍到了,我可不想看到国民老公就这样砸到我这样的小透明手里。”
“你看了那个采访是不是?”霍柏年提高了声调,“你还是在乎我的是不是?”
“霍二爷回到霍家后,自我优越感提升不少。”
“别......”霍柏年垂着头,“小言别这样叫我。”
“那我也求你不要这样称呼我,让旁人会误解咱俩谈对象呢。”
“......小言.....”霍柏年喃喃道,“你怎么变得这样刻薄?”
不告而别消失的是他,现在凭什么还要反过来质问她的刻薄。
“是不是,顾北琛拿什么威胁你了?”霍柏年自我催眠着:“一定是这样。”
“霍柏年。”陆斐言叹了口气,“我跟四哥已经结婚了。”
旁人再怎么伤害,都不及她亲口承认来得更直接。
“你们的婚姻?”霍柏年苦涩地笑了笑,“顾北琛连婚礼都不办,你还要这样跟着他吗?”
周围看秀的老外,被两个人争吵烦到不行,禁不住呵斥道。
陆斐言连忙道歉,任凭霍柏年在身后如何解释,陆斐言始终专注地望着台上的走秀。
通过可可高级定订制发布会的现场布置,不难看出莱昂想要为来宾展示的是一幅美丽的F国。
时装秀的最后,一袭新娘造型翩然登场,在白色双面丝缎礼服裙上,缀以羽饰花环,宛如仙子。
陆斐言未看到新娘造型以前,觉得她与顾北琛两个人领过证就好,可见到新娘造型后,加上刚刚霍柏年的反问,她突然脑袋很乱。
顾北琛返回现场,莱昂向他表示了感谢。
“四爷。”通过卿橙作为中间人,而对顾北琛有了重新认识的莱昂问道:“听说你和陆小姐已经结婚了,不知道我最后压轴的那款新娘礼服,若是现在送做新婚礼物还算不算晚?”
“我与阿言还在筹备婚礼。”顾北琛的目光聚焦在会场那精致的小女人,“若是您送给她,她一定会很喜欢。”
“还未的话——”莱昂兴奋地摘掉墨镜,“待会儿,来我这儿挑一下款式,我让首席设裁缝师开始为尊夫人记录尺寸,量身定做一套无与伦比的婚纱。”
顾北琛弓身言谢:“那顾某就在此谢过莱昂先生了。”
霍柏年仍然不死心,待秀结束,他顾不得那些外媒的拍摄,拽着陆斐言的胳膊,“小言。你听我说——”
“放开。”
“小言。”
霍柏年还想说什么,沈景城和顾北琛几乎同时从两个方向走到他俩中间。
陆清婉一个巴掌扇过去,“这一巴掌,是敬你当年的不告而别。
我们从此,两不相欠。”
“这种事情应该让我来打。”顾北琛揉着陆斐言红肿的手,“呼呼就不痛了。”
“陆斐言。”霍柏年抚摸着自己被打的脸颊,这次他连名字一起叫了,“你可记得之前在北欧,你的监护权在我这儿,要不是顾北琛用偷……”
霍柏年这些时日积压的愤怒在这一刻全部喷发,他简单地擦拭着嘴角的血迹,“说起来,顾北琛你还真可悲,连户口本都要偷。”
顾北琛还要挥第二拳时,陆斐言拉着他的衣袖,“四哥。别打了,我们回酒店好不好?”顾北琛身上所有的戾气,便在这一刻消散得无影无踪,他瞧着陆斐言苍白的小脸,点点头。
他褪去外套裹好陆斐言,抱着她离开了秀的专场。
沈景城望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道,“阿年。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
霍柏年的口无遮拦,只会更加拉远他们的距离。
“别说陆斐言和顾北琛结婚,就算他俩不结婚,从你走的那一刻,陆斐言和你都不会有可能了。”
霍柏年方才被妒火冲昏了头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如此口不择言。
他抱着头,喃喃道:“......对不起......”
“你应该道歉的是陆斐言而,不是我。”沈景城将霍柏年扶起来,“你也喜欢小言的事情,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城哥。我一直想找机会你——”
“阿年。你可知道你不辞而别的这些年,是顾北琛一直陪着她挺了过来?”
她分明已经只有他是家人了。
“而且你走后没多久,小言曾去找过你。她从白天到黑夜,等了你数十个小时,却等来了滂沱大雨。”
“小言她——”
霍公馆从未有人给霍柏年说过这些,他的心疼得厉害。
“若不是顾北琛——”沈景城顿了顿,“若不是顾北琛的电话,再晚一步,小言可能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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