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最管用的法子就是三十六计的最上计,走!
只要能走出去,天大地大也好,洞窟鬼墓也罢,别说放水喝水,就是满地打滚,狼吼狗叫也任由放纵,可......
走得了吗?
不是还有一对死人眼在那盯着嘛!
也不知道老怪是咋想的,俩货站着不动地方没事,稍一走动,炯炯大眼闪着吃人的凶光就盯了过来,吓得曹满怕怕阿亮抖抖,抖得身上虱子虼蚤都有意见。
喂,驴子,真当俺们虼蚤是吃素的不成?
兄弟们,姐妹们,父老乡亲们,给俺可劲的吸,吸干这头没事抖皮颤肉的臭驴!
所以说,现在这局面,尴尬不说,还挺磨人,磨人不提,也磨驴。
人有三急,通俗来说就是:尿急,屎急和屁急。
不管是哪一急,急来如山倒,轰轰烈烈、气势汹汹,忍都忍不住,即便是耐力再强的人,多忍一会儿都要出事。
不信?
尿急了不撒,憋长了膀胱不乐意。
屎急了不拉,存多了肠子不乐意。
屁急了不放,忍足了肚子不乐意。
至于不乐意的下场......
炸!
可怕不?
至于文雅的说法......
没那闲工夫瞎扯淡,现在关键是咋办?
俩货又急又憋又怕,想走不敢走,想留留不住,要了命了,逼着俩货往绝路上走。
最后曹满把牙一咬阿亮把心一横,大不了就是个死!宁愿站着死,也不能被尿给憋死了!
四目一对,俩货打定了主意,曹满动作尽量轻缓的爬上了驴背,阿亮动作缓慢的做好了准备,随后曹满把从包里摸出来的罐头拿在手里掂量一下。
罐头啊罐头,肉肉的罐头,多美味多好吃,可惜我们有缘无分,就此别过......
阿亮气得抖抖糙皮,磨蹭什么呢?罐头重要还是小命重要,哥要憋不住了!
曹满摇摇头,都重要......
阿亮再抖糙皮,重要你大爷!当心哥一泡老汤飙出来,到时我们一起完蛋!
曹满闷闷地点点头,脑袋一抬,目光对准了石笋上的老怪,这会儿老怪的死人眼正冒着贪婪的寒光,黑色长舌来回舔舐着石笋上的水滴。
舔一下,曹满背脊一阵发凉,再舔一下,靠,尿都快被吓出来了。
“该死的老怪,敢吓唬爷爷,爷爷请你吃罐头,肉肉的罐头!”
心底咆哮一声,曹满把手中的罐头扔飞了出去。
“嗖......”
罐头凌空而起直飞向老怪,不过目标并非是老怪,而是那根倒立笔直的石笋。
吸取之前的教训,曹满深知老怪的反应是多么敏锐,为了不重蹈覆辙,他刻意把目标放在了那根石笋上。
“镗......”
撞击的声响惊动四外,暗藏在石墙中的弩箭纷纷调转方向,森寒的箭头对准了上空,只是......
曹满眨眨眼,阿亮动动驴耳,咋回事,期待中的万箭齐发呢?为毛没有反应!
往两旁看去,那些锋利的弩箭根本没有反应,除了箭尖对准上空之外,却没有丝毫发射的迹象。
莫非当初设计机关的人,只是把弩箭的发射范围限定在了蛇道中,一旦超出范围便会失去作用?
瞬间明白过来的曹满气得七窍生烟,若非此地沉默是命,他非放声怒骂一番不可,骂了不说,还要吐口水,不吐个过瘾绝不罢休。
对了,还有吐老痰,可劲儿的吐,吐死那孙子,整人不带这么整的。
阿亮霸气,骂人吐口水老痰那是毛娃子的伎俩,按照牲口的办法,必须下狠料!
烟熏(放屁),水淹(撒尿),下肥料(拉条),蹄踹,嘴咬,外加一大腚。
压都压死这孙子!
泄愤的话还没在心里骂上几句,击打在石笋上的罐头骨碌碌落了下来......
万箭齐发,飞蝗箭雨!
顷刻间密密麻麻的箭雨袭来,好好的一条石子路眨眼箭矢遍地,残破一片。
俩货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孙子,真够行的,射老怪没能耐,射地倒是挺在行,哥俩就想问一句,真把大地射穿了,山神爷爷会不会发怒,找你这孙子算账?
就在俩货愤愤不平之际,一直未动的老怪终于有了动作,顺着洞顶倒挂着的钟乳石柱快速爬了过来,好似条四脚蛇般,速度奇快,动作敏捷,所过之处不但留下了一条污秽的血痕,还留下了一道又一道深深地爪印。
老怪来袭,俩货大骇,此时哪还顾得上骂孙子,曹满当先摸出一盒罐头,反手丢在身后,趁弩箭射来之际,他手起掌落,重拍在驴臀上。
“嘚儿,驾!”
高喝一声,阿亮四蹄猛蹬,快如一股小旋风,朝着蛇道深处狂奔而去。
“汪汪汪......”
机会难得,奔跑中的阿亮敞开喉咙狗汪汪几声,以此舒缓它内心的压抑,即便口渴难耐脖子眼冒烟也要痛苦的吼俩声。
另一层意思,臭耗子,你抽亮哥的大腚算几个意思?信不,哥一蹄子让你滚锅抱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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