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斐珧的肚子高高隆起,还有近一个月孩子才能出世,但是斐珧心里肯定,她等不了这么长时间,并不是她等不起,而是对方不允许她等这么久。
一个月,消息早已经传到了赢昭衍那里,赢昭衍对长老们的震慑力颇大,他们不敢在他回来之后胡作非为。
或许在这些人心里,她不过是用美色迷惑赢昭衍的一个女人而已,魔君就算震怒,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动摇社稷,杀害长老。
斐珧呵呵笑了两声,笑这两个长老心思单纯,自古以来帝王的心意,最是难以揣摩估测的。
朝君台的夜色深了,斐珧坐在房中,绣着手中的山水图,一针一线下去,心头有些发乱,愈发没有了章法。
倒不是她贪生怕死,是她如今有了牵挂,怀胎十月做母亲的人,总想要孩子健健康康长大。
外面脚步声近了,房间的门被人推开,斐珧本以为是萍儿,抬眸看去,发现来的人是那曾经因她挨过打的姬小姐。
果真是冤家路窄风水轮流,斐珧知道她来,必定不会带来什么好事。
那姬小姐将手中端来的一碗汤水递到斐珧面前,言语之间难掩洋洋得意道:“喝了它,可以保下你的孩子。”
“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做魔界的王后么?”
“你死了,我会将你的孩子抚养长大,和魔君一起怀念你的。”
斐珧冷笑一声,“如今果真是虎落平阳,猪狗都能来挑衅本神了。”
若论斗嘴,在仙界混了几百年的斐珧,总比个养在深闺里的小姐要毒辣的多,那姬小姐听到斐珧的辱骂,瞬间变了脸色,怒斥道:“你这妖女还有什么可嚣张的!如今三界之中战乱四起,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妖孽!”
斐珧声音并不见高起,悠悠道:“当年本神平定三界的时候,你们这些丫头还躲在娘亲怀里吃奶呢!”
“今时不同往日,你莫要嚣张!”
斐珧伸手,利落的一巴掌打在了那姬小姐的脸上,“倒退八百年,也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那姬小姐脸上瞬间红肿一片,下意识举手就要反击,却被斐珧一把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
挣扎一番未果,姬小姐又羞又恼之下,另一只手忽的朝着斐珧洒出了一把木色的纷尘。
斐珧一息嗅出香浓的味道,连忙捂住口鼻后退几步,那姬小姐得意起来,一扬手将整个房间里都溢满了香气。
“果然,这桐香的味道,可以刺激你体内的朝花之毒。”
斐珧用手捂住口鼻,仍旧觉得心头逐渐涌起一股灼烧感,警惕道:“这件事情,只有我身边亲近的人才知晓,究竟是谁告诉你的?”
心头的痛快掩盖了脸颊的疼痛,那姬小姐掩着唇娇笑几声,朝着空中打响了掌声。
房门被人再次推开,一袭翠色衣衫的女子进到房中,来人见了斐珧,装模作样行了个礼,唤了声,“大人。”
斐珧望向来人,待看清了,轻嗤一声,“还以为本神身边哪条狗跟错了主人,却原来是你啊,绿绮。”
绿绮望着斐珧,眉目之中有些恨意,“若不是当初跟了你,我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当初你见我没落,为了离开战神殿不惜**风神,是你自己选错了路,如今倒回来怪我了。”
“可我后来求过你,我不怕你无权无势,只想跟你回去,是你不肯!”
“你该了解我,我不是个吃回头草的人。”
绿绮冷笑几声,露出几分怨恨来,“大人不是,绿绮可是呢。”
斐珧回想起来,之前一次见风神飞寥的时候,曾听那厮提起过,身边有几个美人悄悄离开了他,想必那美人之中就有绿绮。
望着如今衣衫华丽的绿绮,斐珧推断道:“像你这种靠依附旁人而活的菟丝花,想必不会在魔界之中一个人辛苦求生,也不知你如今的后台换成了谁?让我猜一猜,是姬长老,还是那木长老?”
一句话说的绿绮变了脸色,还不及她开口说话,斐珧啧啧道:“想你如花似玉一个美人,竟在个老头子身下让人糟蹋,也不知事后,你恶心不恶心?”
这话戳到了绿绮的痛处,情绪难以自控,朝着斐珧吼叫道:“你凭什么嘲笑我?如今即将沦为阶下囚的人是你!魔君赢炤是来不及赶回来救你的,等他回来,你早已经死了!不如你求求我,看我能不能网开一面?”
“求你?”斐珧冷声道:“那木长老姬长老想我死,你一个被玩弄的女子,说的话一文不值,如今你不过是做了那杀人的刀,到时候魔君回来事情败露,你必然是要被推出去让魔君报仇泄愤的,死期将至,竟还不自知。”
绿绮听着斐珧的话,身形一僵,朝着身旁的姬小姐问道:“这是不是真的?木长老和你爹爹是不是在骗我?”
“难道你不恨她么?你不想让她死么?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姬小姐此时已经没有了耐心,拍了拍手,这一次招了几个高手前来,指着桌上的药汤道:“将这产子汤给她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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