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仍然不卑不亢，从善如流。

“鬼迷心窍！你看看你这一个月都干了些什么？公司事务不好好打理，天天就忙着找人找人找人！没了她你不能活了是不是？！”

“是。”

“你——”

再也忍不住，许天明抡起拐杖就朝他背脊来了一下。

力道不小，感受到传来的痛楚，他只微微蹙眉，喉间一声闷哼。

身形却依然挺峻如青松。

“孽障！孽障！”

许天明气到咬牙，还想再抡他几下，又止住，恨恨道：“你中意谁不好？偏偏就是她！她到底能给你带来什么？钱还是权？都没有！”

“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许家迟早都会毁在你手里！”

许庭川抬眼看他，平静道：“没您说地这么严重，她也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差劲。”

“我想象的？她的破事满杭城谁不知道？先不说她一开始和小魏不清不楚，还有顾家那小子，再加一个你，她就是为了钱你明不明白啊？一个千人爬万人骑的婊——”

话音未落被他冷声打断：“您说话注意点。”

“......”

轻飘飘几个字，活生生叫许天明把剩下的话都咽了下去。

“她年纪还小，又带着个老人家，在外面乱晃悠很危险，地址告诉我。”

许天明转身冷哼道：“她死了！”

“你说什么？”

许天明还未回身，他已经冲了过来，揪住他的衣领，眸底失了冷静，尽是阴晦：“再说一遍？”

“你...你现在为了她还对我动粗？要造反了是不是？！”

许天明万万想不到，他竟如此举动。

不管是别的时刻，还是方才的下跪，他都一脸冷静，仿佛明面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挑动他的理智，脱离他的掌控。

可这一切都在他听到她死了的时候，尽数崩塌。

露出原本狠厉的面貌来。

许庭川正欲开口，手机嗡嗡作响。

“喂。”

小杰在那头叫：“许总，您吩咐我跟踪顾迟均的事有进展了，他前天跑去了渝溪！”

“知道了。”

许庭川松了手，掀起眼皮看他：“渝溪？”

果然，听到这地名，许天明瞳孔瞬时放大，眉峰细微地皱起。

正是心虚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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