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双手环住他的腰,笑眼盈盈:“对,大概我19年的运气都花在遇见你这件事情上了。”
她原本是溺水的人,在泥泞里囫囵挣扎。
他只堪堪一瞥,都不用伸手,便如神祗一般指引她走向光明。
“那我不是比你还要惨?足足三十几年,才等来一个你。”
“迟来总比不来好。”
夜幕沉寂下去,犹有精灵般的雪花轻舞,温柔且浪漫。
宋词道:“整点的时候,我许了个愿望。”
“什么愿望?”
“与你,朝朝暮暮,岁岁年年。”
......
“新年快乐。”
莫醒拉开家门,看到是她,淡淡笑:“还没过春节呢。”
“跨了年,那就是新的一年。”
宋词自顾自走进房间,一片狼藉,烟酒味冲地呛鼻。
“你就不收拾收拾?”
莫醒趿拉着拖鞋,吸了吸鼻子:“没功夫。”
“他们说你没去酒吧上班。”
“不想去。”
他蓬头垢面,嘴巴衔了半根烟卷,握着游戏机正打得起劲。
宋词无言。
将打包来的饭菜放至桌面,默默地收拾起房间内的杂乱来。
余佳离开一个星期不到,他还未从悲痛中缓冲过来,也可以理解。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定时来看望,顺便充当家政的角色。
客厅差不多整理干净后,又看到墙面上挂着的画。
绚丽的色彩基调,笨拙的笔触勾勒,左下角注释着时间地点,仿佛是他枯骨的还乡处。
宋词凝神望了会儿,没察觉到莫醒的走近。
“很漂亮吧。”
“嗯。”
莫醒轻声道:“他早就有预谋了,信都还是在旅游的时候写的。”
“......”
“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语调不见悲凉,只是疑惑、不解、愤恨。
宋词犹豫说:“或许...也算是一种解脱。”
“解脱...对啊,他解脱了...”
莫醒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呼出来。
他走后的几日,他不停地梦到他。
零零散散的画面,像坏掉的放映机,断断续续组不成完整的梦境。
他的笑容、眼泪、甚至是手持刀柄时候的鲜血,即将消亡前的那一抹神色。
他无法接受他已经离开人世的事实,可不得不接受。
雁归有时,潮来有汛,唯独明月不再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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