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逍老老实实地回答：“今天听陛下对赵谦说，郑婉的孩子不是赵谦的骨肉。”

“哦？那后来呢，赵谦怎么说？”华静瑶问道。

“赵谦不相信，但陛下也没有再说下去。”沈逍说道。

华静瑶轻扬眉毛，笑着对沈逍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郑婉的孩子是不是赵谦的。”

她不知道，皇帝更不知道。

华静瑶也只能查出赵谦与郑婉有私，至于郑婉还有没有其他男人，这就很难查出来了。

郑婉死了，柴嬷嬷也死了。

华静瑶怀疑过的三个人里，排在第一个的就是赵谦，排在最末位的是朱万华，不过朱万华也死了，而另一个嫌疑人则是赵孟瑜或者赵擎，华静瑶已经习惯将他们二人合二为一，或者，从他们当中有一个人成为无忧公子开始，他们就已经由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

只是即使活捉了他们，他们也不会说出真话。

因此，华静瑶已经不再纠结这件事了，且，因为这件事，才让华静瑶查到赵谦与郑婉有私情，赵谦更曾来过京城。

沈逍默不作声，若有所思。

华静瑶问道：“怎么了？”

“这样说来，陛下也不能确定郑婉的孩子是不是赵谦的了，他那样说，只是想要刺激赵谦，可是当时的情况，已经没有激怒赵谦的必要了。”

这是沈逍想不通的地方。

他从小跟在岳离和司徒娇等人身边，他不知民间父子相处之道，他更不知皇室的父子之间是怎样的。

因此，沈逍不明白。

华静瑶没有急着向他解释，她想总有一天沈逍会懂的。

等他做了父亲，等他真正做了臣子。

等他长大吧。

三天之后，战报传来，裴涣与大将军叶庭，与无为道教众三千余人交战于白石岭，歼二千四百人，俘六百余人。

此役被俘的无为道党羽中，便有白水教教主许白萍与她的几名弟子。

审讯之中，裴涣发现，这些俘虏中有不少人是青云教的，要知道青云教与白水教，在方家灭门案之后便势不两立，再说，范莲叶一直在追杀青云教主阎白驹，他的人怎会出现在这里，与白水教的人一起为无为道而战？

裴涣花了不少心思，终于撬开了一名弟子的嘴。

这名弟子是许白萍的亲传弟子，她知道很多其他人不知道的事。

“以前的阎白驹是真的，后来那个是假的，青云教已经没有了，残余的教众全部归化为无为道了。”

“阎白驹应是被范莲叶杀死了，那个假的......他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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