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道流老奸巨猾，明着支持比比东，暗地里早给比比东系了条缰绳，比比东老老实实壮大武魂殿也就罢了，若是野心太大难以驾驭就拉紧缰绳，让她从教皇的位置上滚蛋。

在他眼里，比比东就是个工具人。

“还有，武魂殿魂师效忠的是武魂殿，而不是您。哪怕是最忠诚的教皇亲卫，他们宣誓效忠的对象也只是教皇，武魂殿的教皇可不是一个人……”

比比东突然问道：“说完了么？”

“说完安内，攘外还没说。”

“今天就到这里，你出去吧。”比比东柔声说道。

凌白朝着她行了一礼，转身走出议事大殿。比比东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阵感动，她哪里听不出来啊，凌白最后这番话是在提醒她。

从当上教皇以来，经历的烦心事实在太多了，和武魂殿魂师们斗智斗勇没有片刻安宁，女儿视自己如仇人，前男友总给自己找麻烦，这么多年来，身边似乎没有一人真正关心过她。

久违的感动，竟然从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身上感受到了，想想也挺悲哀的。

但感动归感动，却无法消除比比东脸上的疲惫之色，她多年的努力，被凌白几句话打回了原形。

“千道流，你很好，好得很，你儿子毁掉我一生，你还想利用我帮你壮大武魂殿，不愧是父子啊。”

低语声中，比比东绝美的俏脸变得扭曲起来，一个庞大而邪恶的黑影悄然浮现身后，“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我会毁掉你的天使根基。这一天不会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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