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楠?”秦烈疑惑地看着石楠。
“你先上!”石楠扶住秦烈的手臂,把他塞进了车里,然后用力把车门关上!
“小楠!”秦烈目眦欲裂地看着石楠又跑向了闽府大门!
石楠能跑回来,使闽百岳感到意外!
“长生!”石楠气喘地站在门外,伸手抓住闽长生伸出来的一只手用力往外拉!
闽百岳实在是太吃惊了,手臂不由自主地就松了!
闽长生挣开闽百岳的手臂,跟石楠跑了……
“闽爷!长生少爷……长生少爷让大小姐和秦四少拐走了!”
后反应过来的管家跑到门口,看石楠把闽长生塞进了副驾驶位,惊叫着提醒闽百岳!
军官想指挥卫兵去拦截时,闽百岳抬手阻止了。
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闽百岳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不用追了,秦长鹰不敢对长生做什么!”闽百岳疲累地道,“派人跟着那辆车,看他们停在哪儿!”
军官领命去做事,管家则上前担心地看着闽百岳。
“闽爷,您的手……”
闽百岳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儿子咬得血流不止的手腕,喃喃地道:“百元啊,长生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其实他心底里是不是一直在恨我啊?恨我害得他娘……”
闽百元,闽百岳的远房堂弟。赵大户到闽百岳家折磨安氏时,他是唯一挺身而出的族人!却被赵大户带来的人打得吐血,险些死了!闽百岳投靠赵树、有了现在的宅子后,就把闽百元接过来帮自己管家。
闽百元抹着眼角的泪低声道:“长生少爷是惊着了,所以才不认得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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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之后,石楠就发现秦烈不对劲!
秦烈满头是汗的瘫在座椅上,胸口已经濡湿一片!捂着胸口的手上鲜红一片!
“秦烈!”石楠的眼泪止也止不住的流下来,她想用手去碰秦烈的胸口,却又不敢!
秦烈皱紧眉头努力睁开眼睛,看到哭得不能自己的石楠。
“别哭。”秦烈抬起沉重的手臂轻轻抚过石楠脸上的那片青肿,“早晚……我给你讨……回来。”
“秦烈!秦……烈,你不能死啊!”石楠完全没了主意,只能紧紧抓着他的手哭,“我们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你不要有事!”
秦烈扯了扯嘴角,呼吸开始有些沉重。
“我不能……死。”闭着眼睛,秦烈像在安慰石楠,也像在自言自语,“我还要……找我娘……”
轿车飞驰在渝城的街道上,在一幢西式小洋楼前停了下来!司机跳下车扑到铁门前拼命的按门铃!
很快,铁门就打开了,从里面跑出来两个人!
“程……程院长?”车门被拉开时,石楠看到圣玛丽安医院的程院长时十分吃惊!
程院长朝石楠点了一下头,“快下车帮我把人扶进去!”
石楠来不及多想,跳下车去帮忙。
跟程院长一起出来的是个穿着浅青色衣衫的中年妇女,看打扮也许是佣人!
把秦烈小心翼翼的扶进一楼的客厅沙发上,程院长也来不及和石楠叙旧,直接指挥她去其中一个房间拿医药箱!
好在石楠虽然担心秦烈,却头脑还算清醒!除了两次因为恐惧和焦急把自己绊得险些摔倒外,配合程院长给秦烈处理伤口时还是很镇定的!
看着一块块被血浸透的纱布从秦烈的两处伤口上拿下来,石楠真担心他会失血过多而死!
程院长一边嘴里唠叨着“不像话”、“作死”、“太不省心”这些话,一边手下不停的为秦烈止血、消炎、包扎!
秦烈在下车前就已经昏过去了,所以处理完伤口是司机把他抱上二楼房间的大床上的。
“程院长。”石楠站在床边,看着准备给秦烈输液的程院长,一开口就又掉眼泪了。
程院长看了石楠一眼,叹息地道:“唉,石护士啊,你也别哭了。幸好那两枪都打偏了,也不深,没伤到脏器。但这小子也不能到处乱跑啊!血流多了也会死人的!”
石楠擦了擦眼泪,哽咽地道:“程院长,您恰好也在渝城吗?多亏了您在这儿,不然……”
“昨天我是跟秦督军和秦烈一起过来的。”程院长给秦烈埋好针后边调整滴速边道,“秦督军最近身体不大好,本不应该过来参加什么宴会。但他非要来,就把我这个家庭医生也带过来了。”
石楠愣了一下,隐隐觉得好像哪里有些怪!但现在的心情也没办法去多想。
“原来是这样。”石楠吸了吸鼻子,看向昏迷中的秦烈。“秦督军没在这里?”
“呵。”程医生轻笑了一声后轻嘲地道,“秦督军去赵督军府上责问昨天行刺的事去了。就算过去怎么不在意,秦烈到底是他的儿子!在别人家里遇刺,不讨个说法怎么行!”
提到遇刺,石楠就想到了闽百岳!想到闽百岳,她就想起闽长生!
“长生!”石楠光顾着秦烈的事,把车上的闽长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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