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在大兴县的地位有多高,你自己掂量一下,不是你们可以得罪得起的。”
宁氏冷着脸,声音坚决:“我说了,我的女儿就算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也绝对不会为妾!”
在她日子最难过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过要把自己的女儿送去给人当妾,更别说现在了。
任媒婆听到宁氏这话,登时大怒,口气十分不悦道:“宁氏,你以为你现在是村长太太就很了不起了?谢家可不是你能招惹的人家,我劝你,最好是乖乖把人送上去,不然到时候你们家会落得何种下场,那就不一定了。”
宁氏脸色更冷了,就在她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很快就响起了佟玥的讥讽声。
“这口气还真是大啊,知道你身份的人,也知道你是谢家的走狗,不知道你身份的人,怕是还以为你是天子近臣呢!”佟玥眼神冰冷地看着任媒婆,神色不虞道:“就算是天子近臣也断断不敢这么威胁人,你说我们家不送女儿到谢家,就会有灭顶之灾?那我等着看,看看到了最后,是谢家倒霉,还是我家倒霉。”
佟玥站在这里,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任媒婆,就让任媒婆头皮发麻,她来佟玥家里好几次了,但是都没有见到佟玥。
可即便她没有见到佟玥,也知道眼前这位就是宁氏的二女儿,那个名声在外的佟玥!
人人都说佟玥不好惹,任媒婆一直都不以为意,不过就是一个丫头片子罢了,再能干又能如何?
可现在佟玥站在她面前,目光平淡无波地落在了她的脸庞上,却让她从心里滋生出了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
任媒婆敢冲着宁氏嚷嚷,可是对上佟玥那双深沉的眼眸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她嘴唇哆哆嗦嗦,一个字都吐不出来,额头上溢出了细密的汗珠,后背也湿哒哒的,整个人如同刚刚被人从水中捞出来一样。
佟玥看了她半晌,最后轻笑一声道:“就这点胆子,还敢来我家里耀武扬威?谢海业是吧?你回去告诉他,让他把谢家从里到外都好好清扫一遍,特别是谢家的书房。”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佟玥语气加重了几分。
任媒婆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煞白,她不确定地看着佟玥,心里是忐忑不安,她不知道面前的女子究竟是说笑,还是她真的有如此能量,能够把谢家斗倒。
不可能的,谢家在城里那可是有五六间店铺的人,人脉也很广,哪里可能就这么容易出事!
一定是佟玥故意在吓唬她,为的就是给她们家找回面子!
任媒婆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可是不知道为何,她心里还是惴惴不安,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佟玥可没有理会任媒婆会如何胡思乱想,她说这话可不是说说而已,反正暗城都在打压晏家的产业,应该也不介意她把谢家那几间铺子也给收了吧!
佟玥拉着宁氏走了,再也没有看任媒婆一眼。
宁氏跟着佟玥到了厨房后,有些担忧地看着她道:“阿玥,那位谢海业可不是好脾气的人,娘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但是也听说过他的大名,我听说他行事霸道,从来不给任何人颜面。”
“娘,我知道您是担心我,生怕我鲁莽行事后,被谢海业给盯上,不过咱们就算低调行事,他也还是盯上了咱们家。”佟玥说道:“这个谢海业,喜女色,家里的后院,通房丫头不下二十人。”
闻言,宁氏挑了挑眉,显然她没有听说过这方面的八卦。
佟玥继续说道:“大楚的律法有明确的规定,官员过了四十无子方可纳妾,而普通商贾和百姓虽然没有这般要求,不过纳妾那都是极为严格的事情,普通人家的那些妾室,说是妾室,其实也就是通房丫头。”
敢名正言顺纳妾的人家可不多,很多富贵人家后院的妾室,那都是通房丫头,能名正言顺当个妾的,那都是身世清白,并且在官府有登记过的女子。
官员可以纳妾,那最多也就是几个人,而谢海业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贾而已,他后院的通房丫头就多达二十多人,可见此人风流。
更别说他还经常跑去外面找别的乐子呢!
谢海业这个人,今生佟玥倒是没有跟他打交道,但这并不代表她前世的时候就没有跟他打过交道。
对谢海业这种人,佟玥是打心眼讨厌的。
宁氏也极其讨厌这种人,听完佟玥所言,宁氏蹙眉道:“我不担心别的,就担心他会针对咱们家。”
“娘,您别担心了,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佟玥笑眯眯道:“天色不早了,咱们做饭吧,等月桐和姐姐还有郁叔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用饭了。”
宁氏也知道她在这里想再多那也无用,也不过是为难自己而已,所以还是干活吧!
等佟玥和宁氏把晚饭准备好的时候,郁月桐几人也回来了,见到佟玥出现在家里,很是欢喜地围了上来,跟佟玥说话。
“玥姐姐,你最近在忙什么呢?我听潘公子说,你最近在忙大事儿。”郁月桐好奇地问道:“你在忙什么大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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