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他摸到了一抹凝固的鲜血。

那是千万年前，那一战留下的。

“这血是一名绝世仙的血！”身后的声音说道。

“强如绝世仙，也只能在对方手中陨落！当时他们还能依靠着武界的烛龙意志，将大劫拒之门外！但如今，武界意志破灭，你们的力量，甚至连当年的绝世仙都比不上！”

“灭界是唯一之途！”

“走吧！离开这里以你的天赋，那里才是你应该绽放光彩的地方！这里，不值得你逗留！”

男子的手停顿在那滴凝固的血液上。

“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说！”

“当年大战，你是否就在此处？”

“是的！你是不是怪我不出手？任由此界陷入恶劣的局势？你要知道，就算是我出手也无济于事！我的实力在绝世仙之上，却强不了多少！我若是出手，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

“不！我不是想问这个！我想问的是，当年通过此门离开的人有多少？”

“一万两千人！”

“境界？”

“武仙一名、武圣两名，神通者百名，先天——一万一千八百九十八名！”

“绝世仙呢？”

“零人！”

“为何？”

“愚蠢！”

“不！不是愚蠢！而是——”男子顿了顿，道：“若是他们走了，谁能抵挡这大劫？”

他看向自己的手，里面有火热的血流淌。

“如果每个人都是‘聪明’的，那么当年最应该走的就是绝世仙！是那数十位武仙，是武圣、法相！”

“若是他们走了，那么就没了我路胜之事！这个世界，也就没了我路胜的存在！”

“而今，我走了，那么也许，多年之后，另外一个路胜就再也没有了他的足迹！”

“先辈们用性命留下的希望就彻底断送在我的手中！”

“如此，我路胜就算是侥幸活着，又如何能够走出自己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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