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听听,这说的都什么话儿,一个低贱的丫鬟,翻了天了,敢对主人家说话不敬。”萧二老爷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碧溪:“你算哪门子主人,咱们要敬着你,说话放干净些,不然我手里的刀,可不长眼睛。”
“你们,你们——”萧二老爷气得说不出话。
萧安也忙拦住自个父亲,对萧青宁几人说,“父亲只是太难过,无异冒犯六皇子妃。”
“我去看看祖母,就离开。”萧青宁往屋里去。
“不准去。”萧二老爷要拦她,被萧安也制住,碧云几人在一旁,只要有人敢对萧青宁动手,她们绝对能在他们动手前将人放倒。
屋里,萧四老爷不若萧二老爷那样激动,但看见萧青宁过来,一人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几人为老夫人打理过,萧青宁没在她身上看见血迹,若不是老夫人双目瞪圆,身体僵硬,萧青宁只怀疑她睡着了。
萧青宁走到床前,刘氏、周氏几个,给她腾了位置。
萧青宁在老夫人床前磕了三个头,没说什么话儿,带着碧云几人离开福安堂。
她走后,刘氏嘟囔,“枉费了母亲当初那般疼爱她,没良心的。”
周氏叹气,为萧青宁说话,“遇上那样的事儿,也难为她了。母亲没了,她不见得会好受,这样的话儿,以后别说了。要真说起来,若是她真没良心,只怕咱们现在,也要没个地方住了。”
若是靖宁侯府没分家,二房、三房、四房带走的钱财,如今查封起来,是什么都不能留下的。
周氏说的理儿,其他人也不是不懂,但在感情上,总是不那么容易能接受的。都说家丑不外扬,萧青宁不止是把家丑外扬了,还把家都搞没了,若不是她上头有皇帝护着,如今又嫁给六皇子,成了皇室中人,只怕早些时候,萧氏一族的人,就容不下她了。
萧四老爷:“罢了,不说她了,我到外面打点打点,看能不能让咱们在这府里为母亲操办丧事?”
“有什么不能的。”萧四老爷话落,萧二老爷急了,“母亲死都不愿意离开,我们做儿子的,定要全了她心意,谁敢来阻拦,踩着我的身体过去。”
萧青宁做了事儿,不说话,还是魏公公来传达圣意时,说了一嘴,这些人才知道萧青宁做了什么。
却说另一边,萧青宁离开时,天色暗了下来,街巷两旁,屋檐门下,已有人家挂上了灯笼。萧青宁回到六皇子府时,夜色已深,她没想到卫钦还等在南阳郡主府,有事与她说。
南阳郡主府和六皇子府的隔墙上,如今多了一道门,往来很是方便。
卫钦在花厅等了多时,见萧青宁过来,有种总算等到了的感觉。
“不好意思,让卫大人久等了,可是有什么急事?”萧青宁一进来,就问道。
卫钦也不喜欢磨叽,直接说明来意,“昨日坊间流出的传言,有了眉目,不过情况不大好。”卫钦将查得的事情说与萧青宁听。
流言这种东西,就是用强硬的手段,也没办法完全阻断。再来,他们在清查时,发现还有人在散播谣言,卫钦顺藤摸瓜下去,发现三皇子府、七皇子府都有动静,想来是都盯上了六皇子。
对于这种结果,萧青宁早有预料,“慕沉离开时,就猜到几个皇子会盯上他,先前,他需要隐在幕后筹谋,不能叫人时时盯着,如今,倒是没那个必要了,三皇子、七皇子那边,一些小动作不用在意。倒是卫大人,以后过来,定要小心些,仔细别被人尾随。”
“卫钦明白。”卫钦过来时,可是绕了好几个圈子的。
说完流言的事情,卫钦又与萧青宁说起其他事儿,半个时辰后才离开南阳郡主府。
送走卫钦,萧青宁抬手揉着眉心,脸上一片倦怠。卫钦此来,最主要还是为户部尚书孙大人传话的,依着孙大人那边传来的消息,户部的情况并不乐观,不只是三皇子和七皇子暗里相争,还有成王余党留下的棋子,都叫户部一团遭。而西北战事,又少不了户部安排粮草军需,孙大人的意思,是想萧青宁出点力。
在孙敬行看来,只要六皇子还在西北,南阳郡主就会尽一万分力,有些事情,他还是不为难自己了。
萧青宁想了好一会,说道,“留锋、白兰去保护孙大人,有什么情况,好及时沟通。”
碧云不赞成,“主子,容远还不知道藏在哪里,你已经把凌云、凌霄派出去了,又让阿肆他们随六皇子离开,留在身边的人手并不多,再让留锋、白兰离开,若是有个万一呢?”
碧云是怕了,不想再有清平县东明庵外的事情发生。
萧青宁决定了的事情,一般不会变,留锋、白兰不情不愿去了孙敬行身边。
孙敬行这两人吃住都在户部,深夜也忙着公务,留锋、白兰突然出现时,还吓了他一跳。不过认出两人后,又大笑起来,“好好好,有六皇子妃相帮,本官也能安心些。”留锋、白兰本事越好,孙敬行越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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