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太高了,我担心写不好。”听起来这就是一个比较感人和励志的故事,梁荆宜掂量一下自己,怕没这个功力。
“你先打草稿,写好了给我看,我们再研究哪些地方是需要修改的。着墨最多的地方,就在跳水那次,值得歌颂,这是精华所在。”钭星宇又把跳水那次作了重点强调,他把一本信纸和一支黑色的签字笔,火速递到梁荆宜的面前,“趴在我的办公桌上写,把字写的我要能认识,不要太龙飞凤舞了。”
梁荆宜摇摇头:“不用了,我还是趴在床上写吧!”
“来来来,你坐,我走。”钭星宇把梁荆宜强行按在靠背椅上,他知道自己站在这里也会有影响,所以干脆走开。
梁荆宜也倔,见排长一走,自己便拿了信纸,准备再换个地方去写。
宿舍里本来是有两张办公桌的,因为班长陈杏志去带新兵了,所以搬走了一张。梁荆宜之所以不坐在排长的那张办公桌上写,那是因为他不习惯。
一年来,每次写信都是趴在床铺上完成的,突然来了一个大改变,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
“师弟师弟,来我这里写。”蒋古日把床板拍得一个叭叭响。
他睡在梁荆宜的下铺,而且这个下铺是他自封为“六班元老级人物”后,光明正大抢的。
尽管后来有线班的几个人,也暂时被连队安排入住到六班,他也没管人家是班长班副,还是九七年的老兵。
甚至,他还趁排长不在宿舍的时候,大放厥词说:在六班的宿舍里,除了排长就数他的资历最老,所有人在他面前都翻不起半点浪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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