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怎么了?”看着这人支支吾吾的,朱厚照气的拍了拍龙椅问道,生怕刘瑾出了什么事情。
“刘瑾刘公公他向来就德行有失,不仅贪婪无道,还横行霸道目无王法,这些从正德元年至今,可都是天下百姓有目共睹的,臣实在是不放心这样一位目无法纪祸国殃民的太监呆在辽东,以免误了天下,也误了陛下!”
朱厚照真是想不通了,这群人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刘瑾到底是杀了他们的父母还是刨了他们的祖坟?非要动不动就拿刘瑾说事。
朱厚照承认,刘瑾以前确实是如这人所说横行不法,贪婪无道,不然也不会在京城里有这么多的家业,但你要说他祸国殃民,那可就有些诛心了。
事实上,刘瑾在历史上可是一位不下于王莽的改革派,除了刘瑾曾经颁布的“寡妇必须再嫁”这条法令以外,其他的诸如“清查天下田产”“重新拟定课税”之类的措施,都是比较激进和实用的,至于祸国殃民,那还真谈不上。
朱厚照也敢保证,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刘瑾了,自从自己告诫过几次以后,刘瑾不但放低了身段和王守仁握手言和,还多次为国效力,又哪里来的祸国殃民呢?
这也亏得今天在奉天殿里的不是刘瑾而是谷大用那个憨货,不然就算今天刘瑾想要让此人血溅金銮殿,杀鸡儆猴,自己也绝对不会拦着他。
这群文臣,实在是可恶,有这点心思和精力,不如多去研究研究如何富国强民,而不是整天盯着人家的过往不放。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片面了。
还不等朱厚照开口为刘瑾辩护,底下的大臣也是开始躁动了起来,一个接一个地出来翻着刘瑾的陈年旧账,但是谷大用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什么。
“陛下,臣也要弹劾刘瑾,此人在京城里的房产高达四处,处处都是地处中心,价值连城,若不是刘瑾贪赃枉法,一个太监又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银子置办家业!”
这次站出来的是一位户部的郎中,显然是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好好的调查过刘瑾的财产了,不然也不会如此有底气。
听了此人的话朱厚照倒是心里暖洋洋的,上次自己问刘瑾在京城里还有几个宅子,刘瑾就说除去送给大明日报的以外还有三个,果然没有骗自己。
“陛下,刘瑾此人在京城里欺压百姓,还多次向文武百官强行索要钱财,一个太监居然敛财这么多,必定是包藏祸心!还请陛下下旨,捉拿彻查刘瑾!”
……
越来越多的人如同雨后春笋般跳了出来指责刘瑾,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啊,平日里见了刘瑾屁都不敢放一个的读书人,如今刘瑾不在却在这里大放厥词,实在是虚伪,实在是可笑!
一想到刘瑾在辽东出生入死尽心尽力的为了自己为了大明奔波劳碌,这群什么都不干的人却还在这里只知道动动嘴皮子指责弹劾人家,朱厚照对这群读书人就真的是失望至极。
“既然如此,你们要弹劾刘瑾是你们的自由,不过诬告者可是要同罪的,不知道你们可有什么证据?”
听了朱厚照的话,大家心里直呼拿捏了,一个个越发的兴奋了起来,显然是早有预谋和准备的从腰间掏出来刘瑾的一本又一本罪证,记录着刘瑾一桩又一桩罪行。
谷大用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不等朱厚照表态就自告奋勇,屁颠屁颠的下了台阶将那二十多本弹劾奏书拿了上来,堆在了朱厚照跟前的御案上。
朱厚照有些无奈,假装翻看了几眼,就不说话了,打算装哑巴,实在不行就装晕,再不行就装死。
等了半天发现朱厚照不说话不表态,刘健也忍不住了,跳梁小丑般的站了出来,对着朱厚照开口道:“陛下,臣也要弹劾刘瑾!”
“昨夜内阁收到辽东的密保,说刘瑾曾言此次锦州之战斩杀鞑靼敌军四千三百二十八人,俘获鞑靼人四百九十二人,获得敌人首级四千三百二十八颗,全军上下无一伤亡,缴获战马六千多匹,敢问陛下,敢问诸位,可曾听过如此不切实际的大捷?又可会相信鞑靼人如此孱弱?就是放一群猪在面前让大家砍,恐怕也杀不了这么多吧。”
听着刘健将刘瑾给自己的奏报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朱厚照心头大怒,自己身边或者是刘瑾身边,必定出了内奸,自己好不容易压下来的捷报,如今就这样被刘健公之于众了,实在是可恶!
“陛下再仔细想一想,这刘瑾为何要帮助辽东参将佟大福谎报军功呢?除了两人已经勾结到了一处以外,臣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么先前辽东参将佟大福为刘瑾上报的奏书,说刘瑾在辽东尽职尽责地实行坚壁清野的政策,又如实发放了陛下给辽东百姓的二十万两银子的拆迁补偿,又是否可信呢?”
“再者,要是真如臣所推测的一样,刘瑾已经和辽东上下的官员沆瀣一气,勾结到了一处,凭着其贪婪的性子,辽东的百姓估计非凡拿不到银子,还要砸锅卖铁供刘瑾开支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