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临安低垂着眼眸,看了她一眼,他明白她的意思,他点了点头,起身上前去开门。
他一打开门,便看到了一脸紧张之色的赫连裴羽。
他缓缓开口解释道:“切忌大声喧哗,我不过是为她调养内功了而已。”
赫连裴羽一进屋,便发现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久久不肯散去。
他懒得同他理论,直接疾步向言钰走去。
他看到靠在塌上,一脸病容憔悴的言钰,他不禁有些心疼,她的嘴角甚至还留着一丝血液。
赫连裴羽又看到了放在一旁的几个装有残血的空杯子,不由得紧张万分的看向她,只见她原本就纤细白皙的手腕更是伤痕累累,被人用利器化开一道口子。
想必这血定是她的!
言钰看了他一眼,冲他虚弱一笑,轻声细语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这般紧张?”
赫连裴羽显得有些激动,他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腕,实在是不明所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我走时,明明你还好端端的,眼下怎会受如此重伤?”他指着她受伤的手腕问道。
言钰直视他的双眼,从容不迫的摇了摇头,淡淡道:“我没事,让你担心了,不过是想早些恢复武功,让临安为我调息身子而已,你也知道的,我轻易不能动用内力,这对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赫连裴羽羞愧万分的垂眸,看着她受伤的手腕,他轻轻的执起她的手,自责道:“是羽的不是,让你一次又一次受伤,若是我早些将暗卫调来保护你,想必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言钰刚想宽慰他两句,不料,薛临安却直接上前几步,将赫连裴羽手中她的纤纤玉手拯救了出来,语气不善道:“你瞎了吗?难道看不出她的手刚刚受了伤吗?”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对他的女人动手动脚!
赫连裴羽也是十分的不服气,直接跟他辩论道:“我瞎没瞎不用你质疑,难道你就不瞎吗?看不出她今日身体不适吗?想要调息内功,就不能过两人再说吗?怎么还要放血啊!而且还这么多血,你知不知道她的身体有多虚弱,她……”她若是有什么闪失,我绝不会放过你……
赫连裴羽的话尚且还未说完,便被言钰打断,她说话声音虽小,却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裴羽!休得无礼,你不知事情的真相,不要妄下断言。是我恳请临安帮我赶快恢复武功的,此事与他无关!”
言钰的话,犹如当头棒喝,让赫连裴羽瞬间无语,他没想到竟然是她让薛临安……
赫连裴羽本就不是迂腐之人,他是商贾之人,又怎会不懂得变通?直接便向薛临安道歉,毫不扭捏,“抱歉,薛神医,适才是我语气不好,还请你多多包涵,只是不知我主的身体状况如何?”
薛临安扫了他一眼,便移开视线,转过头看向言钰,不咸不淡道:“相信过不了几日,你便可痊愈了,这几日要好好休息,至于你的记忆……只怕一时半会是恢复不了,你头部的血块还未散去,要注意多加休息才是。”
言钰微微颔首,只是担忧的看了一眼他手腕处的伤口,他尚且知晓为她好好包扎,却忘记了他自己却还受着伤。
她眨了眨眼,将目光投向他受伤的那只手,有些担忧道:“你的手受伤了,你赶紧包扎一下吧,你是医者,更应该好好照顾好自己才是。”
赫连裴羽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有些一头雾水,转过头看向他,迟疑道:“难道这些血是你的?”
薛临安一言不发的将头转向一边,不想理会他。
言钰不知为何,竟看出薛临安有那么一丝丝傲娇的意味,但愿是她想多了吧。
薛临安那么一个医术了得的毒医,怎么可能会像孩子一般,同人置气?
赫连裴羽见状,不由得摸了摸鼻子,他自知理亏,便也只能讪笑两声,再赔礼道歉。
薛临安临走前,又叮嘱了一番言钰要注意休养,才放心离开。
她终究还是欠了他一个人情。
薛临安走后,言钰才想起一旁赫连裴羽,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口问道:“这么着急赶回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嗯。”赫连裴羽点了点头,看向言钰,“是姜家人,来寻你来了。”
言钰毫不意外卖,毕竟她那么得老太君的看重,她就这么被一外男‘救’走了,她老人家怎会放心?
言钰微微敛眸,看向赫连裴羽说道:“我确实是在你这有些时辰了,还回去了,只是……”那个什么荣平侯,不知他是如何解决的。
只是一眼,赫连裴羽便知晓她的意思,他上前一步,轻声说道:“你放心,荣平侯我已然解决了,他不过是个并无实权的闲散侯爷而已,还用不着太过忧心,你对姜家人说实情即可,我相信姜家人都是聪明人,不会不给我赫连家这几分薄面。”
“嗯。”言钰收起眸光,微微点头道。
赫连裴羽看着她嘴角的血迹,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究竟知不知道她朱唇染血的模样有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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