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凤辰和闻宴在御史台为谢遥洗脱罪名的时候,白锦玉正在文渊斋的小楼里尝着王楚然给她做的桂花赤豆元宵。
“我也吃过不少赤豆元宵,你做的这个跟别的就是不一样,你怎么做的?!”白锦玉看着快见底的红豆汤底,赞不绝口。
王楚然道:“你想学?”
白锦玉迟疑道:“不是想学,就是想知道原因而已。我这个人让我吃饭可以,做饭就还是免了吧!”
王楚然笑得低下头去:“你不用学,我……我会就行了。你喜欢吃,我喜欢做,正、正好!”
白锦玉没有品出她话中的含义,还以为她是说眼前的日子,没多想的顺着她的话道:“好啊,那我可得好好趁机一饱口福了!对了,你这元宵到底怎么做的?”
王楚然道:“也……没什么,就是在红豆汤中,加、加了调好的藕……藕粉。”
白锦玉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难怪难怪,我觉得这个底汤清香扑鼻,还多了些粘稠。这是你们梁溪的做法,还是你自己的发明呀?”
白锦玉托腮等着她回答,王楚然却红着脸忽然不说话了。白锦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了,遂想她问倒:“怎么了?”
王楚然鸦羽一般的睫毛颤了一颤,声音低低道:“你总是与我交谈,我……说话不利,你、你不嫌吗?”
这没来由地一句话把白锦玉问得都有点晕了,寻思了一阵,才道:“不会啊,虽然你说话是有点不利,但是仗不住你声音好听啊!”
说着,白锦玉又喝了口元宵汤,待美美地咽下后才道:“而且,我觉得你这样说话很可爱,就像牙牙学语的小孩一样。还有更重要的,你长得这么好看,怕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子了。凭你这张脸啊,跟你说话都得收费……”
王楚然被白锦玉逗得扑哧一笑,几句话之间,她就对白锦玉为何能在翠渚那么受欢迎有所了解了。
“妹妹,”王楚然这么喊了白锦玉一声。
对于王楚然这么称呼她,白锦玉微微一怔,但一寻思又好像没啥问题,遂笑着应道:“怎么了?”
王楚然有一点的犹豫,但鼓了下劲,她努力道:“上次,你离……离开庐州的那一晚,夫君其实……有去追你!”
白锦玉听了,些些的吃惊,心忖不可思议,明明那时候二人不欢而散……
但是,她细细一想,这回见面闻宴倒是对她挺客气的,想来这中间应该是发生了一些转变。
“你,你不要再误会他,他……其实很挂念你。”王楚然双眼湛如琉璃,紧紧看着白锦玉。
白锦玉看她如此正式,当即放下了勺子和汤碗,诚心地和她解释道:“不会的,闻宴的个性便是如此,我早就习惯了,要是怨恨他十几年前就怨恨了!这都是小意思。”
王楚然听了嫣然一笑,安心道:“那就好。”
白锦玉其乐融融地回视着她,重新拿起勺子将这碗赤豆元宵吃了个底朝天。
正在此时,一个五六的小女娃仰天哭着跑了进来,一看见王楚然就扑上了她的膝头。白锦玉一看,这个女娃叫桃子,闻玲的女儿。
王楚然还未问话,从门口疾风般地追进来两个小男孩,一人手中提着一把木刀,对着桃子奔来。这两个小男孩,一个是王楚然和闻宴的孩子润儿,一个则是桃子的孪生弟弟李子。
见两个小男孩杀到,桃子就“哇”地一声仰天大哭起来。白锦玉听着三个小孩子前言不搭后语的表述,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事情很简单,是两个小男孩要装成大将军大杀四方,让桃子做敌军。桃子斯斯文文一个女孩不同意做这个敌军,于是便哭着来到了她们这里。
眼见桃子告了状,那李子也不甘示弱,二人针锋相对,白锦玉的房里一时间好不热闹!
这一瞬间,白锦玉好想奈儿。
“这样好了,你们别吵了,我给你看个别人都没有的本事吧!”白锦玉从前在铎月没少带别人的娃玩,遇到这样的情况,经验告诉她与其相劝,不如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白锦玉从自己的耳垂上取下一个红玛瑙瓜果式样的耳坠,又对王楚然道:“夫人你也取下一只耳坠与我可好?”
王楚然不明所以却仍是从耳际取下了一个耳坠,她伸手,白锦玉欲拿,她却停住,道:“别、别叫我夫人,叫……姐姐,我叫你妹妹。”
白锦玉一面接过耳环,一面道:“姐姐妹妹?”
王楚然神色郑重地点点头,白锦玉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一时也说不上是哪里奇怪,但想来这也无所谓,遂就木木地应承了一句:“好,谢谢姐姐啊!”
王楚然的耳坠是个碧玉的水滴,他们二人的耳坠一红一绿。
白锦玉对着三个孩子道:“我有一双透视眼哦!你们一手拿一个耳坠,等下我背过身去,你们在我背后随便摇晃一只手,我能猜出你们晃的是哪个珠子!”
“真的吗?”三个孩子当即被吸引,忘记了之前的“大杀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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