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南平太子司马玄抱着玉笔洗第一个不同意:“事已至此,我绝不让他称心如意!”
“你也休想!”东洲太子成舟也毫不示弱。
到了这个份上,两边阵营都不做声了,最好的方法已然有了,但是两个主角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照做的。
白锦玉扭过身子,快步回到凤辰身边,压低声音说:“殿下,大好时机!我想到个主意可以化解这场纷争,而且我们还可以从中坐收渔人之利,但是得这事非得殿下您出手才行?”
“为何?”凤辰问。
白锦玉讪讪笑了笑,道:“因为你有钱。”
她分析道:“现在楼下的两位太子就是撂不开面子的事了,如果有人出来走个过场……”
她双眼弯成月牙,道:“比如跟他们二位买了那两样东西,然后再由这个人分别转卖给他们,这样二位太子就乐于接受多了。”
她向凤辰凑近了一点,道:“转卖的时候我们可以每样加价,反正那两位闹的都不是钱的事!”
凤辰微微一笑,淡淡地道:“是个好主意。”
“可惜我那一千金押在了司空府,再无钱力买下那两样玉器了,”白锦玉哀怨不过片刻,便神色一转:“所以,殿下你可不可以……”
白锦玉翘首以盼地盯着凤辰的反应,他却转了身子,向后问去:“谢遥,你说闻公子的主意好吗?难得出来玩儿,这回听你的。”
“嗯!”谢遥点了头,居然还有点迫不及待。
白锦玉这才注意到这孩子终究是个孩子,经她这番策划,谢遥的神色之中玩心已起。
他等待地看着凤辰,凤辰点了点头,谢遥便忙不迭地从怀中掏出了两张银票递给了白锦玉。
“谢遥有前途啊,这么小就听懂我这计划的意思了!”白锦玉一边把看着银票,一边嘀咕:“谢遥你还说不想出来玩,都带了这么多的钱!不过谢遥啊,闻哥哥好心提醒你,你一个小孩子下次不要随身带这么多财物哦,会被人骗走的!”
白锦玉拿好银票,就下楼将买玉之事和两位太子交涉了一番。
“不卖,本太子与庶民交易传出去成何体统!”话虽这么说,但成舟那张天生贵气的脸上已然写了些心动。
“对!”司马玄也这么说,但在喊出这个字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承认了成舟说的东西,于是又恨之入骨地瞪起双目刓了成舟一眼。
白锦玉愣了一下,看着两张银票有些犯难。
现场再无一人言语,气氛似乎又陷入了胶着。
“闻公子,就说了是我买吧!”
适时,楼上传来一个清越温雅的声音。
众人诧异,皆寻声向二楼看去。
“谁?”
“何人说话?”
……
一时各种揣测。
白锦玉挺了挺腰杆,对众人道:“这么好听的声音,当然是我朝晋王殿下喽!”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众人眼中释放着不可置信的神色,目光更加急切地向二楼追寻去。
只见二楼栏杆处并没有人亮相,转而是楼阶上传来了一前一后的脚步声。
此时满座屏吸凝神,楼中落针可闻,这脚步声犹如空谷足音,分外清晰。
众人的目光一致地转向楼阶,先前恰好围堵在楼阶的人这下自发地迅速撤开了了一片。
白色的衣袂层台缓步地踏下,每走一步,身系的一双玉佩便相击发出悦耳的清音。
而后,身影渐入众人眼帘,长身玉立,宽肩窄腰,光是这副身姿已叫人百看不厌。
凤辰从不甚明亮的朦胧处走出,当楼中七十六盏明灯照亮他的面庞时,白锦玉听到整个人群都吸了一口气。
“素闻徵朝宗室以器貌着称,可这也太超出想象了,这……这是神仙吧……”有人心旌摇曳中幽幽吟出了声。
白锦玉重新向凤辰看去,只见他一身雪仪秀质皓呈,清正肃雅。
他的身后,一名英朗少年抱剑而立,不言不笑,叫人不敢僭越。
白锦玉左右看看头顶的灯笼,心下怪道:为何刚刚与他相坐并未觉得他这么好看,是光线的问题,还是人云亦云中自己的审美也跟着从众了?
凤辰一出场,事情直接好办了许多,他和风细雨地向那南平、东洲两国太子问询,二人当即毫不留恋地将玉器卖给了他。
钱货两讫,凤辰对欢欢喜喜一手捧着一个玉器的谢遥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谢遥抱紧玉瓜和笔洗,一脸不解,着急地嗫嚅道:“我们不是……”
凤辰低头一笑,看了一眼已然和司马玄、成舟站成并肩的白锦玉。
他们三人脸上已经抑制不住地露出了同样的坏笑。
“你们!”谢遥顺着凤辰的目光看过去,顿时恍然大悟,他扬手就想把玉瓜砸向白锦玉,但投鼠忌器,只得放下玉器再拔出剑来:“原来你和他们串通一气来骗我们!他们根本不会再买这两样东西对不对?!”
事到如此,白锦玉、成舟、司马玄再也装不下去,噗嗤一声齐齐捧腹大笑了起来,他们身边刚刚还势不两立的文臣武将也开始互相道歉、互相嬉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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