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珺珺表情狰狞，浑身颤抖，大眼睛里被恐惧填满，一瞬间竟然不像活人，更像死物。

那一刹那，喻封沉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活着的小女孩，而是厕所隔间里那个不露出脸的红裙子小女鬼。

“珺珺！”他伸手按住珺珺的肩膀，感受到她抖成了个筛子，连忙蹲了下来，将她半搂进怀里安抚：“没事的，不要再看这幅画了。”

“大哥哥，好可怕……”珺珺闷声闷气的说着，带上了哭腔。

“不怕。”喻封沉不会哄小孩儿，也实在无法用那种过于软腻的语气去说亲昵的话，只能干巴巴的摸着珺珺的头，尽量给她安全感。

“咦，你们感情很好嘛！”尤程程和李雪楠似乎已经说好了悄悄话，刚一进来，就看到“谢杉”蹲着和珺珺说话的画面。

“大姐姐！这些画好漂亮！”下一刻，珺珺欢脱地从喻封沉怀里离开，跑到尤程程和李雪楠旁边，喻封沉看见珺珺脸上的笑容，差点以为刚才是幻觉。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副怨灵油画，只见画上刚才还是灰色的女人，现在就变成了一幅风景画。

喻封沉伸手拨了拨刘海，认定这是怨灵在做手脚。

毕竟怨灵最擅长的就是幻境和吓人。

可他不确定的是，刚才究竟是珺珺和他都看到了被怨灵扭曲的怨灵油画，还是他看到了被怨灵扭曲的油画和珺珺呢？

眼睛看到的可以是假的，但是……珺珺应该也看到了，否则他抱住珺珺时，珺珺应该会很莫名其妙，而不是乖巧的待着。

又看了一眼珺珺，恰巧珺珺也转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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