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洛森又想到自己本来就学不会魔法，这个誓言跟没说一样，于是改口道：“若我违背我说的话，就让我一生落魄潦倒、受尽苦难，天天被人欺负……”

这个誓言在他看来够歹毒了，窝囊的活一生，比直接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楼欢羽不爱听他说这种话，不满道：“你就算是被欺负，也只能被我欺负。”

“好好好，”洛森笑着点了点头，应道：“我只能被我的拇指姑娘欺负。”

他的手背贴着地面：“来，上来。”

等楼欢羽走到他手上后，洛森把手抬高举到眼前，看着她脏兮兮的小脸和灰扑扑的衣裳，既心疼又无奈：“羽，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你丢下我以后，我就被蜜蜂追着跑，然后一路逃啊逃……”楼欢羽总不能说是自己故意把自己搞成这样的，只得编了个谎话，洛森信以为真，暗暗记住拇指姑娘讨厌蜜蜂。

他带着她回到宿舍，去接了点热水，跟凉水掺杂在一起，待到水温合适，洛森把水倒入小木桶，让楼欢羽洗澡用，而在此期间，洛森则是在思考一件事，他记得自己家里有一种布料是不沾尘的，那是皇帝陛下奖赏给父亲的，若是自己能讨来一点给拇指姑娘做衣服的话……

大概不可能。

父亲是不会同意的。

洛森做不出偷盗这种事，他觉得偷东西是不对的，即便是自己家的也一样，便只能遗憾地暂时放弃这个想法。

等到楼欢羽洗完澡换好干净的衣裳，洛森看了眼时间，知道自己已经迟到，但他也没着急着去，反而把自己买回来的饭菜热了一下，先给楼欢羽的碗里盛满，道：“饿了吧？”

楼欢羽点头，一大一小一起吃了饭，洛森去把餐具洗干净——他除了帮她洗小木碗，甚至把她的衣服也一起洗了。

楼欢羽：“……”这谁顶得住，这也太体贴了吧，简直是在助长我的懒惰。

“你的东西都比较小巧，我来就好了。”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洛森歪头，温柔地朝她笑笑，说道。

他擦干手上的水珠，问道：“我要去考核，你……你要跟着我一起吗？”

楼欢羽理所应当地点头，心想若是不跟着洛森，又有不长眼的人招惹洛森……等等，洛森的银色碎发还带着些许湿气，身上的衣服也换了……

楼欢羽很快就想通了事情的关键：“你落水了？”

洛森身子一僵，脸上的表情有几分不自然，他抿唇，轻轻“嗯”了一声。

楼欢羽皱起眉头。

洛森冰蓝色的眸子略显黯淡，“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当然不是，”楼欢羽摇头道：“我是在想，那群人太闲了，欠教训……”

她语气严肃：“你把那些针对过你的人名字都列出来给我。”

洛森劝道：“羽，学院不允许用魔法伤人，否则会被关起来的。你不用替我教训他们，万一被发现……”

“我不教训他们，我准备教他们如何团结友爱，顺便给他们找点事做，”楼欢羽一脸诚恳道：“真的。”

洛森：“……”唔，他有点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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