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如优哉游哉地向后靠了靠，靠近柔软的沙发垫子里，抬首朝许若凡笑：“如果掌门人辅助者这个位置不值钱，许家怎么肯低下头来跟我谈生意？”

“你也曾经是南北派的翘楚，应该知道掌门人辅助者有怎样的职权，他不但能够处理南北派最核心的事务，接触到南北派各家的核心人物，还能够学习到一些别人难以学习到的鉴古方法，比如‘怀音手记’里的一些东西，你说对吧，姐姐？”

这声“姐姐”叫得刺耳，许若凡咬着牙，继续听许清如说。

“同时，南北派各家，还会因为掌门人辅助者这个可靠的身份，与这个辅助者做一些大买卖，大生意，这些生意，可是正儿八经的古玩生意，比你们许家现在的杂碎，不知道好多少。”

“更重要的事，这个辅助者，会被破格提升为上师，甚至元老，今后在南北派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许清如说道这里，深吸一口气，停下来，看许若凡的反应。

许若凡甚至许清如所说的，毫不夸张，掌门人之位是多少人神往的位置，可那毕竟过于遥远，只有奇才才能够担当这个重任。可辅助者的位置不一样，普通人通过自己的努力，也有可能达到。

陈笙已经成为许清如的首席辅助者，身兼南派掌门人与南北派联合掌门人两个身份，许清如不可能只有一位辅助者，南北派一定会再为她物色一到两名的得力帮手。

在这方面，许清如有一定的自主权。

许若凡思绪搅了一道又一道，最终终于接受，这一次的“谈判”，占据上风的是她这个妹妹。

呵呵。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许若凡收起那个文件袋，脸上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轻笑道：“好，你的要求，我会如实转达给他们，至于他们答不答应，这就另说了。”

许清如微微挑眉：“等他们想清楚了，答应了，在与我谈的时候，我答不答应，这也另说了。”

“……”许若凡因为她这句话，愤怒得咬紧牙关，她竭力维持着自己的优雅形象，站起身来，笑道：“那就先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许清如和傅天泽说什么，径直向门外走去，很快，门外便传来了汽车启动离去的声音。

傅天泽起身，坐到许清如身侧，笑：“小如，真想不到，你平时吃得多了，现在胃口变得这么大了。”

许清如知道他的意思，扁扁嘴：“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能压榨就应该压榨。”

傅天泽失笑：“压榨许若凡？还是压榨许家？”

“能榨到谁就榨谁。”许清如这么说着，有些累地往后缩了缩，想趴进沙发里，却被傅天泽长臂捞起来，捞进了他怀里。

傅天泽一下一下，指节梳着她柔顺的头发，问：“如果他们答应你的条件，你真的打算让许家的人来当你的辅助者？”

许清如脸色沉下来：“你觉得许家现在，有可以担此重任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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