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后，还是醒了。就好象以前的每次一样，醒过来，才发现原来只是一场梦，一场空。

萧勰涢睁开眼睛的时候，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滴下来。

李清洋连忙站起来，急切说着：“终于醒了，我去叫医生。”

然后，季荏和韩磊也走进来，照例是一番检查，季荏勉强笑，问：“感觉还好吗？”

她只是沉默，过了好一会，才犹豫着，又似乎只是想确定什么，嘴唇微启：“孩子……是不是……不在了……”

季荏没有忍住，转过身去擦眼泪，倒是韩磊上前一步叉开话题：“你身体很弱，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修养……”

萧勰涢没等他继续往下，就偏过头，不再看他们，也不再说一句话。

李清洋轻声说：“我想跟她谈谈，你们先出去吧！”

“她刚醒，你别再刺激她。”季荏走之前，想了想还是小声提醒一句。

待他们走后，他转到她面前坐下，鼓起勇气：“我不想谎骗，想你自己也感觉到，手术过程并不是很顺利，是我最后在手术单上签的字，放弃那个孩子。”

她好象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李清洋叹口气，想说什么终究什么都没说，默默地陪在她身边。

萧勰涢昏迷三天，醒来之后，除了所问的第一个问题，再没开口说过半个字。季荏毫无办法，只能召顾蓝回来。

顾蓝每日来一次，时间不定，但只要她来，她就不许任何一个人进病房，也不会回答任何与他们谈话内容有关的问题。

李清洋本来不同意，但见萧勰涢并不像抗拒其他人样排斥，也就不再反对。

半个月后，顾蓝说：“我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最重要的还是要看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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