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贞收起长剑，淡然的言道：“没想到还勉强残留着一点自我啊，查理七世。”

众人听到那个名字齐齐露出惊讶的表情，特别是贞德，她不自主的上前。

“等等，黑贞德，他是——”

“闭嘴，圣女。”黑贞回头瞪了她一眼，“这是我的事，你少多嘴。”

查理七世的目光从一开始就没有偏离过，甚至没有朝贞德那边瞥上一眼，他直勾勾的看着黑贞，艰难又愤怒的低吼道：“贞德......你这家伙.......居然......对无辜的.......平民下手.......”

“嗯，没错。你、仰慕你的部下、还有市内的平民，所有这些人，都是我杀的。”黑贞回过头来，若无其事的说出类似补刀一样的话。

身后的贞德闻言竖起眉头，但很快又松弛下去，静静的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

“你这家伙.......你这家伙........”查理七世的虚影剧烈的发抖，像是在发怒。

黑贞平静的说道：“你怨恨我，那便恨吧。我没打算否认过去的罪行，也不打算赎罪，或是接受惩罚。但是你这家伙死了还残留在世界上给我的御主添麻烦，这就很不识趣了，快点给我消失。”

查理七世的虚影忽然稳定下来，他好似看透了什么一般，失望的望着黑贞：“我们不断......憎恨、诅咒你......但你却没有憎恨........你真的是贞德吗........”

“哼.......”

“.......原来如此.......是吗......是吗.......你已经找到了.......比复仇......更加甘美之物.......”

查理七世吐出最后一口气，虚影变得模糊，最终消失不见。

黑贞撇了撇嘴。

“老家伙。”

她哼了一声，侧过身，对向她走来的刘远说道：“我们回去吧，Master，这个腐烂的地方我已经待够了。”

“但是城里应该还有不少怨灵留下吧？”刘远疑惑道。

“不用担心，特异点形成的源头已经被掐断，这片土地上的死亡已被抹去，这里迟早会有新的生命讴歌人生。”

大概是刘远的错觉，他似乎见到黑贞笑了一下。

“哪怕我的罪过不会被洗刷，也亦然。因为，这才是世界的存在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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