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信了毕时城的邪，提前一个月开始学做一碗长寿面。最后一本正经的跟她说，要是难吃，就当不是他做的。

可是不一样了……

完完全全的偏离预期。

他不敢碰她，不敢抱她，不敢亲她，只能眼睁睁地克制着自己，最为熟悉又陌生的说——

“姜明月，生日快乐。”

把她的生日搞得一塌糊涂。

姜明月低着头，终于忍不住失声哭起来。

她握着筷子的手都隐隐有些发抖，“温时，对你来说，我没用了是吗……”所以，你也可以不要我了。

“姜明月……”

顾曲和捧起她的脸，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掉眼泪，“对不起。”

姜明月只觉得她哭得越来越凶。

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姜明月哭得嗓子都有点哑，“顾曲和，我讨厌你。”

“嗯。对不起。”

顾曲和摸着她的头发，耐心地哄，“他没有温时那么勇敢。”

他连分别都是温柔的。

“一年够吗？”

姜明月拉顾曲和的衣袖，用另一只手的手背狠狠擦掉眼泪，朝他笑起来，“一年，把我的温时还给我，好不好？”

房间里的安静仿佛能淹没所有的感官。

“……好。”

顾曲和半跪在地上，很温柔地安慰她：“乖，听话。如果我追不上你的话，不要等我，往前走。”

也不要回头。

心疼他一个人囿于原地。

他的光彻底熄灭了。

天暗了。

-

顾曲和走的时候，他以为把她哄睡着了，实际上姜明月很清醒。

清醒的知道，他帮她调高了空调暖气的温度，掖好被角，然后带着圆儿和团团一起出门。

他一走，姜明月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脸上的情绪并不生动，很平静地拿起桌上的纸条。

他把圆儿和团团带到毕时城家了。

要是她想，可以去找毕时城。

姜明月套上外套，只拿走了顾曲和给她签名的那顶鸭舌帽，就沿着去超市的路，再走了一遍。

有家新开张的理发店，理发小哥非常热情，店里还有块灯牌，写着——[如何撩到男神，在本店做一个造型，换一个发型，拥有好心情。如果被拒绝，请再光临，我们提供一杯热水，你带回去泼他脸上]。

姜明月停住了脚步。理发小哥热情的问：“美女，做头发吗？”

要是搁平时，姜明月可能会笑笑就走了。

现在……

姜明月往店里走，“剪头发吧。”

“好嘞。”

理发小哥给她系上理发围布，拿起剪刀才认真地打量起来，“小姐姐，你长发很漂亮啊，为什么要剪啊？失恋了？”

大概这位小哥也是话痨哔哔机属性，没有回应也能自说自话：“为了一个男人，失恋剪头发真的不值得。不如不剪，我给你打个折，四百块钱烫个头？肯定很漂亮。到时候，让他后悔去吧。”

姜明月：“今天很烦。”

理发小哥：“啊？”

姜明月一直没出声，突然出声，让理发小哥直接愣住了。她盯着镜子，面无表情的说：“但不知道为什么烦，我称之为公主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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