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心脏会只为她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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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你上药的时候轻一点。我怕疼。”

姜明月坐在琴椅上，局促地回头看他好几次，好像温时手里拿的不是药瓶，是手术刀。

“……嗯。”

姜明月把崇垣的事情跟他全盘托出之后，顾曲和连责怪她受伤的话，都说不出口。能说什么？

他能让崇垣付出代价。

他也必须回顾家作利益交换。

很公平。

也很不公平。

不过那又怎样？

他愿意。

顾曲和碰上她肩膀的手都有些紧张。

他还没这么碰过女孩子。

现在对方还是他的女朋友……

呼——

顾曲和不吭声，姜明月嫌得有点无聊。

想起一件事，姜明月扭头看他，说：“温时，你还记得之前你问我，要是你有一天不是明星了，我会怎么想吗？”

“嗯。”

顾曲和细致温柔地帮她把药酒涂匀，听到她问，他纤长的睫羽微掀，看她一眼。

“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要是你做我们的太阳太累了，就让我们代替你继续闪耀下去吧！”

姜明月笑了笑，继续说：“毕竟我们除了喜欢你，其实什么都没有呀，那些爱，也不应该成为你的负担。”

姜明月伸手牵住他的手，摇了摇：“你不要太累了呀……”

不要太累了啊……

顶着所有人的期待。

从一个光环，到另一个光环。

他一刻不敢停地在拼命成长。

从少年，就变成大人了。

顾曲和轻轻笑了下，他揉了揉姜明月的发顶，答应她：“嗯。”

姜明月仰眸看他，问：“温时，我可不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你为什么要出来当明星啊……虽然我看你奶奶挺支持你的，但是你家里是不是不同意你当明星啊？”

姜明月问得小心翼翼的，她想了解他，但又很怕提到那些他可能不愿谈到的话题。那些……可能是他的痛处啊。

顾曲和半蹲在她身前，他毫无遮掩的坦白：“我说过，我有一个哥哥吧？他叫顾澈。”

姜明月点头，“嗯。”

“我不是顾家嫡系的血缘，我父亲也只是管理顾家旗下的一些子公司而已。”

“我之前生活的地方也不在A市。是因为我哥的父母出了意外，爷爷才把我父亲临时叫过去，让他暂时管理顾氏。”

顾曲和抿了下唇，他眼里似乎有些说不出的难过，“按理来说，等哥哥十八岁的时候，顾氏会回到他手上。可是……”

“可是什么？”

姜明月追问。

顾曲和闭了闭眼睛，沉声继续说：“顾澈他有先天性心脏病。他被诊断说活不过二十八岁。所以就算他再怎么优秀，把顾家交给他，总归是有风险的。爷爷把我接到祖宅里，把我当成继承人培养。”

“所有人都说，我才是顾家的未来。”

说顾澈，他将死之人，他有什么用啊……

为什么……

要这么说他哥哥呢？

顾澈他，已经很努力地活着了啊。

“我是什么啊？”

顾曲和捏住落在身侧的拳头，他眼底涌动着不甘的暗色：“我其实就是一个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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