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病，在死之前，他恨姜明月会让自己心里稍微舒服些。

“你有病吗。”

原身千金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

“是啊，我十岁就有躁狂症，你要不要看看一个神经病会对你做什么？”

崇垣放声大笑起来，眼睛瞪着前方充满了血丝。

原身千金心下一惊，感觉到浑身冷然。

所以他真的是个神经病！

崇垣将车拐进景区附近的山坡猛地停下，她被震得脑袋一片空白。

等原身千金视线再次清明时，崇垣已经解开安全带倾身上前靠近她。

崇垣笑得邪魅之间还有几分凄凉：“我听昌他们说你的事了，我想知道，你真的和我一样可怜吗？没有人来救，没有人相信，跟我一起堕落，这样你活着，我很开心。”

崇垣突然笑得更开心了起来：“你知道尹昕薇是谁吗？你最好的朋友？或许是我这一边的人呢？嗯……出卖你的人是她，破坏你比赛的人是她，你现在想到什么了吗？都是她做的，怎么样，很不错的手下对吧？”

“……”

原身千金瞪大着眼睛看着崇垣，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崇垣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嘴角噙着一丝诡笑，“没有人相信，没有人能救，你只有我，只有我能感受到你心里的痛苦。跟恶魔共舞吗，姜明月？”

崇垣又自顾自的笑，缓声说：“或许你求我，求我，说不定我会给你机会，就像你去求那些你的金主一样。”

“……”

原身千金不屑的移开看着他的目光，现在她看着崇垣那张脸都觉得恶心。

崇垣咬牙伸手扳回她的脸，俯身而去。

原身千金看了一眼车窗外，她毫不犹豫的就按开车门，整个人就滚下山坡。

她赌赢了。

崇垣停车的时候，车子就自动关了车门锁。

崇垣本来想要抓住她的手，可他什么也没抓住，就差一点点了啊……

崇垣慌忙地从车上下来望着略带血迹的碎石，和原身千金躺在坡地一动不动的背影。

崇垣一拳砸在车头，脚步凌乱的想要跳下去，跑到她身边。

可崇垣刚迈出一步，就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克制着自己想要去救她的冲动，重新上了车将车飞驶出去。

崇垣知道她不想看见他，他拨了最近医院的电话，把她的位置告诉了急救车。

原身千金陷入一阵短暂的眩晕和昏迷之后，隐隐又恢复了一些意识。

可她不想动。

她突然不想求救。

她没有什么在意的东西。对啊，她都不在意。

她不在意别人说她是私生子或者是被人包养，她不在意有没有人相信她。

但她有些不甘心，为什么一切美好的相信都要建立在证明上？

而那些舆论只要中人心，只要吸引眼球，人就可以毫不怀疑的去相信，去批判。然后被伤害的那个人，被人逼问着，请你证明这件事是你所说的这个样子。

逼到走投无路。

她如果死了，她也没什么好冤的，她确实是自己放弃的。放弃了，所有的后果她都自己承担。

可是她不能让崇垣对付季宁琛，所以她不能死！

绝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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