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欢随口应下。

餐厅外，路灯昏暗，车辆不时来往。

这里并不是不夜街最热闹的地方，所以到了深夜就会相对安静下来。

晚风凉爽，但并不能带走失意与颓废。

两道身影走在街边，一男一女。

男人是那不久前打过慕夏的醉酒男子，此刻依旧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身边的女人依旧是白衣长裙，始终陪伴在男子身边。

此刻。

女人正搀扶着醉醺醺的男子，踉踉跄跄的走在街边，看样子很费力，但未松手。

“走。”

男子有气无力，断断续续道：“走，别再跟着我了，求你了，求你了。”

女子抿嘴，嫣然一笑，道：“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男子仿若未闻，低垂着头忽然笑了起来，笑中带泪，道：“不值得，羽衣，我不值得你这么做，不值得。”

白羽衣额头微微渗着汗水，看向近在咫尺的脸颊，眼眸平静，道：“值得，我愿意。”

“求你了，走吧，别再这样了，别再逼我了…”

曾子懿醉醺醺的说着，道：“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一无所有了…”

白羽衣紧紧的搀扶着曾子懿，道：“你还有我，我不会走。”

曾子懿喘息着，沉默了下，忽然猛地用力推开身边的女人，抬头，双眼赤红，怒道：“滚啊，我他妈让你滚啊。”

“你贱不贱啊，贱不贱啊。”

曾子懿怒声说着，身形被绊倒，坐在了地上，道：“滚，滚远点，越远越好…”

白羽衣因为穿着高跟鞋，所以被推到在地，手掌被擦破了皮。

她没有言语，起身再次来到曾子懿身边，蹲下搀扶着这个男人，笑容依旧温暖，道：“很晚了，我们回家吧。”

曾子懿再次推开这个女人，翻身爬起的时候，口中低声道：“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离开。”

车辆偶尔来往。

白羽衣从后面抱住曾子懿，声音轻柔却又坚决，道：“我会陪你一起死。”

曾子懿身形一颤，许久无言。

这句话，他曾经对另一个女人说过。

而此刻的白羽衣，像极了当时义无反顾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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