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贩子都不敢动,地上的麻袋动来动去,来买人的老人,凝聚在一团,不敢说话。
这毕竟是见不得人的买卖,谁都知道,这是不对的。
曾士奇小脚丫子一跺地,整个山头都在颤抖。
所有在站的人,都跪在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那为首的人贩子爬到了曾士奇面前,“祖宗,您听我把话说完啊!”
曾士奇找个了石头,坐在了上面,“有什么好说的?人赃并获,你他妈还敢辩解?
我告诉你,荒山野岭,我弄死你,都不会有人知道!
你多大了,今年得快六十了吧?
你干这事,你晚上睡得着觉吗?”
那人哭了,眼泪一直流,说道,“您不知道,我早就不干那事了!
我这麻袋里装的,都是老人,不是小孩!”
曾士奇瞬间起身,愣住了,“老人?”
抬脚就踹,“老人,你都卖?
你还是人吗?你给我起来,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那人连忙磕头,“祖宗唉,您听我把话说完,我说完,您要觉得我做的不对,您杀了我都没事!”
曾士奇长出了一口气,坐在了石头上,“说吧,说的没有道理,你看我怎么修理你!”
“我能站起来不?”那人抬头问道。
那人脸上的泪痕,让曾士奇有点动容,“你要求还挺多,起来吧,我不是你祖宗,别那么叫我!
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第七公国的大规模建设,让所有有土地的平民无家可归,虽然后来解决了。
可是,那是所有人共同付出,才堵住的这个巨大的缺口。
老人,也付出了,他们付出的是什么呢?
是自己,自己的余生,卖了。
他们动不了,不能干活了,新房子虽然半价就能买到,可是大多数人,都背上了债务。
这些老人,为了不耽误儿孙,就决定,把自己余生,卖了。
一来,不用再让人照顾,二来,天天吃闲饭,又干不了活,内心痛苦无比,不愿意和儿女们,挤在一起。
这样,就形成了一股需求,有需求就有了市场。
他们大多数是在深夜,悄悄地离开家,什么也不带,一身衣服,一个拐杖,找到人贩子,出卖自己的余生。
有人,是打了一辈子光棍的,或男或女,人老了,就需要有个伴,那不是为了和自己做伴,而是证明自己,不是一个人。
曾士奇听到这里,目光望向了那些跪在地上来买人的老人,“他们这是来买老伴的?”
跪在地上的人,老脸通红,各个扭扭捏捏的。
曾士奇嘴角抽搐,“麻袋里装的,要是对不上性别怎么办?”
为首的人贩子已经起来了,他说的,“我们有记号的,这绝对错不了!
不过,我们家首领,不是,就是那个二郎蹦,他经常干那事,有的老人有点毛病的,卖不出去,他就男女混着来!
我不干那缺德事!”
曾士奇起身,感情这就是大型的相亲会啊,曾士奇拉起一个老太太,刚才领路的那个,问道,“你这么做,回去以后,你抬得起头来吗?
你们乡里乡亲,就不笑话你?”
那老太太呲牙一笑,牙就剩下一个了,她说道,“我就是给我姐姐找个伴!
不是我,我姐姐需要,她年轻的时候,摔断了腿,一直没有嫁出去,我妈死的时候,都没有闭上眼睛,还是我给护拉上的!
我答应我妈了,一定给姐姐找个伴!
这不,拆房平地的时候,到我们村口那里,就停了,我们家还有地,多养活一个人,没有问题!
我这才过来的,我们家离这好几千里地呢……”
“你给我闭嘴,你话也太多了!”
曾士奇嘴角抽搐,松开那老太太,来到首领面前,问道,“你们还干不干买卖小孩的勾当?
说实话,不然我弄死你!”
那人指天发誓,“我绝对没有!”
“二郎蹦呢?”曾士奇继续问道。
那人眉头紧缩,“那我就不知道了,他生意做的大,平时他干的那些事,我都看不过去,我觉得他很有可能,还在干!
现在小孩子,可值钱了!”
曾士奇眉头紧缩,“带我去见他!”
二郎蹦,是人贩子,曾士奇上次见他的时候,那人是圣级魔法师,同是圣级修为的曾士奇,平了他整个山寨。
从那以后,二郎蹦就消失在了人贩子的行列,他潜心苦修,终于在八十岁高龄的时候,突破的修为,成了神圣级魔法师。
这下子,八十岁重操旧业,又干起了人贩子的买卖。
主要是,他是第七公国通缉要犯,领不了补助,那也要活啊,没田给他种,他在山上吃了半年的野果子,最后下定决心,要过上好日子。
联系了曾经的手下,重操旧业。
他躺在铺着魔兽皮的椅子上,在山洞口,摆了一个摊位。
地上全是麻袋,二郎蹦指着一个老头,那人是瘸子。二郎蹦说道,“这好歹是个人,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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