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乌云要动手之时,如同女王一般狂妄坐着之人的声音已经传来,“乌云,你今日敢动手,我就马上将你这亲身骨肉丢入油锅。等到再拉起来的时候,怕也就不存在什么骨肉了。”
“你……”乌云怒极,她做得真的是好狠、好毒、好绝!
夭华接着对迎上去的于承与东泽等人道:“全都先退回来吧,这么大片地方,总要给我们昔日的堂堂的祭司大人一席小小之地。对了,祭司大人,你今日可是急着赶回来给本宫道贺,恭喜本宫终于一统武林,功盖万世的?”
他竟然从来不知道她竟真的这么在乎这等虚名,也从来不知道她竟然真的想一统武林,做魔宫与武林的霸主,衣袖下的手已然紧握成拳,青筋暴露,但最后还是迫于无奈应出一个字,“是。”
“那祭司大人就是这样恭贺的?难道来的一路上与飞身上来的时候没看到底下那些武林中人与百姓们又是如何向本宫恭贺的?”底下被按压在地上的一干中毒的无反抗之力的武林中人与被抓来的城中百姓,都还跪着,任何想抬头之人都被拿着剑站着一旁的魔宫中人立即按压下去。
乌云虽然没有看到,但又岂会听不出夭华话中之意,她这是要他同下面的那些人一样向她下跪。
“当然,如果祭司大人表里不一,根本不是诚心的,那也就不必再装腔作势了,你自己难受,本宫心里也不舒坦,反正本宫今日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不过本宫还是向来一视同仁,既然祭司大人来了,今日这油炸的‘美味汤’本宫还是可以分给祭司大人一杯。”说着,夭华明显松开手,眼见油锅上方被挂的小奶娃就直直往油锅坠去。
明显有些被乌云甩在后面,到这一刻才终于追到的影一眼看到这一幕,又根本没办法过去救,因为中间有太多人挡着,就毫不犹豫地毅然单膝下跪,膝盖几乎重重撞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很清晰的声响,“我向宫主道谢,诚心的。”
夭华松开的手在影的这一举动下倏然一抓,但已然坠落下不少高度的小奶娃此刻距离油锅已差不多不到半丈距离。
在这么近距离下,在油锅中不断涌出来的滚滚热气下,自昨日晕睡过去后的小奶娃终于醒了过来,如此被绑着一只脚倒挂的姿势本来就已经难受至极,底下又对着油锅,虽然根本看不懂,但害怕得猛然又哭了起来,声音沙哑至极。
容觐于心不忍,忍不住侧开头去。
挡在乌云、影和油锅之间的于承、东泽,也不免有些于心不忍,全都没有回头。
夭华则止不住笑了起来,在小奶娃的恐惧至极的大哭特哭中笑靥如花,一边欣赏着影的下跪,一边打量着乌云此时此刻的面色,“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宫现在可以已经多让他活了一会儿。好了,良辰吉时,本宫可不想再耽搁了这么好的时间。”说着,夭华就要再松开手。
“你到底还想怎样?”乌云终再度开口,已经咬牙切齿。
“本宫哪有想怎样,本宫今日一统武林,坐上这位置,不过就是想庆贺一下罢了。”
“如果我真的下跪,你是不是真的放了孩子?”伴随着话,血已经不断的从乌云的手指缝里渗透出来,衣袖的双手都已然鲜血淋漓,一滴滴滴在地上。
终于肯屈服了吗?那日被困在那处别院底下的时候她就说过,终有一天要他跪在她脚下。不过,这还远远不够,她要的是他的命,从来如此。然后在杀了他后,她再开启通讯器,让通讯器那头的人看到此刻这万人城府的局面,从而让通讯器那头的人带她回去,永远离开这里。
夭华顿时再笑,完全云淡风轻之色,开口的声音也还是温柔如水,每字都没有什么特别,但全部加在一起却俨然比世间任何一把利刀都来得锋利,至人死地,“祭司大人言重了,区区一跪就换一条命,这小奶娃的命未免也太……呵呵,那两个字就不用本宫亲口说出来了吧。”
“那是不是我今天当众死在你面前,你就真的放了孩子?”她话中的意思,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就凭他一跪换不了孩子一命,她要的从来都是他的命。可是她又知不知道,孩子是她的,此刻面前这张人皮面具下站的人更是九年前之人。但是他一旦说开,她又要如何自处?是简单后悔对孩子所做的一切,还是奔溃当年竟与他生下了孩子?
他爱她如初,直到现在也是。变心的人从来是她,可即便如此,他竟然还是无法让她知道真相,无法眼睁睁将她推入到地狱中去,“是不是我今天死在你面前,你杀了我,你就真的可以放了孩子?”一字一句,乌云面无表情重复,心底深处同样滴着血,比手上的更痛,痛千百万倍,且又没有伤口。
“本宫可没有这么说。但祭司大人真要这么做的话,本宫也不反对。其实现在再看看这孩子,这么像本宫,哭得这又么凄惨可怜,也不知道还可以坚持多久,本宫也挺于心不忍的。说实话,对祭司大人,本宫向来比对其他人更加‘手下留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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