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脸色一红，顿时没有再出声，倒是猎人笑了，他端着水，轻声开口：“张嘴！”

女子还未张嘴，又听到他说，“不行拿，我进去拿调羹？”

女子顿时什么不敢说，乖乖的把水喝了进去。

羽剑仙一直盯着女子看，他终于出声了，干涩的嗓音，“她的眼睛......”

猎人的脸色一沉，再看向女子蒙着眼睛的脸，眸光却逐渐黯淡了下去。

倒是女子朝羽剑仙笑了笑：“这位公子，我都眼睛瞎了，没吓到你吧。”

瞎了，瞎了！她怎么会瞎了？

羽剑仙差点就嘶吼出声了，却见猎人扶起女子，低声的声音：“院子里风大，我扶你进去。”

女子大概也不知道如何跟他解释，点头答应，转而朝羽剑仙礼貌歉意的额首，这才被扶着进去。

羽剑仙盯着他们的背影，眼睛干涩，眼泪却是从眼角冒出，瞬间泪流满面。

直到第二日的清早，羽剑仙才再次单独见到猎人，他在院子外劈柴火，见羽剑仙过来，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继续劈柴的动作。

羽剑仙走到他面前，在一旁的木墩坐下，许久才出声：“你是在哪里救了这位姑娘？”

猎人原本劈柴的动作一顿，他放下斧头，看向羽剑仙，眯着眼睛不出声。

羽剑仙亦是看着他，谁也没有出声，最后还是猎人动了动菲薄的唇瓣：“你认识她？”

认识？他就是来找她的，却没有想到......

“嗯。”羽剑仙淡淡的应了一声，声音在此时消失不见，漫长的沉默跌至而来。

他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其实更想问她是怎么瞎了双眼，可心里隐隐有一些预感，连问出声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你是来找她的？”猎人并非傻子，至少，总比羽剑仙想象中要聪明很多。

羽剑仙没有想到他这么快洞察，一时只能承认：“我的确是来找她，不过，没有想到她会被你所救。”

他用自残这样的方式来见他，仅仅是因为他想来见见他，却是没有想到，素素会在他这里。

猎人似乎沉默了，他开口道：“我不救她，她可能死了。”

我不救她，她可能死了......

所以，她为什么会差点死了？

不知为何，羽剑仙听懂了他的意思，心脏的位置一痛，一时竟失去了声音。

猎人见他沉默，倒也没有在咄咄逼人，他拍了拍手中的木屑，走到一旁的木墩坐下，许久他才出声：“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吧！”羽剑仙吐了一口气，压抑着心脏空洞的疼痛，平静的看向对面的男人。

他高大的身姿坐在木墩上，身子微俯，俊秀绝美的容貌，一双目光沉着的看着他，道：“我想知道，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你见到她的时候......是什么样？”羽剑仙的嗓子更哑了一些，艰涩到出声。

“就是现在的样子。”猎人答道。

果然......羽剑仙脸上的神色一瞬而过的崩溃，令他狠狠的闭上了眼睛，许久都不曾睁开眼睛。

他该信宿命的，更应该知道，天命不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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