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渊的事情对于她的外在的情绪而言,的确没有多少影响,但是,整个人的变化,他们都能感觉的出来。
最后,宋皓流拗不过她,只能回了江南,何况,赵芷云即将临盆,他呆在北边,其实,心中也很是挂念,虽然如今形成了这样的局面,不过,如今看来,苏云初并非是被动之势,反而更应该担心的是京城之中的那一位。
宋皓流走了,李俊泽却是和梁光熙留在了北边。
如今,苏云初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完全不再理事。
然而,在五月中旬这一日夜晚,在苏云初安稳熟睡之间,却是有一拨刺客想要闯进城主府之中,然而,城主府岂是他们可随意闯入的,因着苏云初有孕在身,同时形成了如今双方对峙的阵势,派守城主府的人马不仅是精挑细选,还是重重把关,在响动还没有吵到身在主院的苏云初的时候,应离和木韩等人,以及赶来的梁光熙等人,已经将刺客制服。
总数约有一百余人,看起来可笑至极,一百余人的刺客,也想要来刺杀苏云初,来人必定不会是慕容治的安排。
连夜审问得出的消息,是苏亦然。
第二日的时候,应离将夜间的事情报给了苏云初。
苏云初对于响动一向都是敏感的,这是职业使然形成的习惯,如今,却是因着因着身孕这般沉睡,也不免摇头叹息。
听了应离对于前夜情况的汇报之后,苏云初轻笑一声,“她还真是不死心呐。”
“王妃打算如何?”
“既然她爱惨了慕容治,本妃便成全她就是了。”
应离抬眼看了苏云初一眼,没有任何异议,却是道,“王妃交代属下查探的事情,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了。”
“苏云初这才抬眼,“如何?”
“王子安,的确是自小就长在卞立城内的,王夫人的确也是流亡入卞立城的,但是,在尚未流亡入卞立的时候,其实,是叶氏旁支。”
“叶氏?”苏云初微微皱眉。
“前朝太傅叶氏。”应离简单解释。
苏云初听罢,嘴唇微抿,“王夫人是叶氏之后,王子安的父亲又是什么人?”
“王子安的父亲是卞立本地人,原先生了三个孩子,但是三个孩子皆是随着王子安的生父,天生带疾病,未到弱冠之年便已经夭折,只有王子安是一个例外,至今年过而是,但身体无病,王子安的父亲原先在卞立城内,也是有名的读书人,在卞立城内的名气不小。”
苏云初听罢,点点头,“嗯。”
前朝太傅,叶氏,这个消失已久远,原先苏云初并不关心的问题,如今,因着对王子安的查询反而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只是微微皱眉想了一下,然而,还不待苏云初多想什么,却是感觉腹部传来一阵动静。
她下意识伸手抚上肚子,思绪一下子便被打断了,面上原本思考的神色,瞬间变得柔和慈爱。
应离见她抚上自己的腹部,似是有不舒服之感,连忙开口相问,“王妃可是不舒服?”
话语之间已经带着一份紧张。
苏云初戴斯笑笑,“无事。”
应离见她面上没有不适之色,反而更多了一分慈爱与柔和,这才放心了下来。
自从慕容渊不在之后,苏云初面上极少有发自心底的笑意,真个人都变得冷了几分,也淡了几分,只有在这样的时候,只要对腹中的孩儿,才有了这样发自心底的笑意,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些温度。
而此时的颐远殿之中,顺妃手上拿着三张侵染了不少细碎的药渣的丝帕,一起小心完好地放在一块质地良好的帕子之中,小心翼翼地包裹好,而后,才郑重地交给一个小太监。
“记住,一定要将这丝帕送出去,送去北方,给靖王妃。”
“娘娘放心,奴才竭力完成此事。”小太监的声音极小极低,但是却是坚定无比。
那太监离开之后,顺妃面上还是隐含着担忧之心,今日,又是可以去永业帝的寝宫探望永业帝的日子,她应该出发了。
而此番探望,进去之后,永业帝的寝殿之中还是如同往常一般。
她进去之后,口中幽幽与永业帝讲话,所讲的无不是对于近来发生的事情,为苏云初做辩解。
只有她幽幽的声音在整个寝殿之内幽幽想起,而她虽是如此说着,却是时不时看向低头跪坐在一旁的方明。
方明一直在低垂着头,或者说也一直在听着顺妃这番话。
而在顺妃说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慕容治进来了。
顺妃看了他一眼,明白慕容治进来了,她就该走了,虽然一度对于慕容治近来的处事行为感到不满,尤其是他放任谣言说苏云初谋反一事,导致苏云初留兵北方,更是不满。
所以慕容治进来之后,她便起身出去了。
慕容治见着顺妃这样子,只开口道,“日后,娘娘莫要再来看父皇了,本王已经为父皇请来了最好的大夫,接下来的时间,便是为父皇治病的时间,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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