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治话语平和,似乎已经将所有人考虑的问题全部考虑遍了,然而,却也有心思明澈的人明白,靖王妃若是不想冠上一个不忠不孝的罪名,不想给靖王抹黑,便不会做出任何威胁到京城的事情。
然而,这些人,显然都不了解苏云初。
朝堂之中不同的声音,不会这么快沉寂下来,然而,北方,卞立城之内,在十二月二十这一日,离过年还有十日的时间,北伐军却是在点兵誓师,准备挥师北上。
几十万的部队,浩浩荡荡,在颜易山和夏薄的带领之下,离开卞立。
直到目送所有军队离开之后,苏云初才往回走,跟随一起的是宋皓流等人,梁光熙不免感叹道,“京城之中的那位,直到如今也是不动声色,恐怕,其实也是想让云初有这么一番行动吧。”
“他这个聪明人,这么些日子一直放任北伐军留在北方,即便云初斩杀了杨阔,扣留了传令而来的两人,也是放任若此,所贪图的无非就是让北伐军先平定了北梁罢了。”
宋皓流开口道。
梁光熙摇了摇头,“他倒是放心,可北伐结束之后呢,该当如何?”
宋皓流眼神一眯,“你觉得他会等待北伐结束才有所行动么?”
梁光熙眉头一紧,“的确不会。”
苏云初走在前边,自然听得到几人在后边说什么,何况,几人说话本就没有避讳着她,对于几人的担心,她心中早已有了考量,所以对于几人的担忧,她只是道,“北伐结束之后会如何,无非也就是撕破表面的和平,这是早就预想过的事情,不论他有什么行动,所有的计划都不会改变。”
几人听着苏云初强硬的话,只摇了摇头,不做别的解释。
而尤古那边,自然是得知了苏云初已经发兵的消息,被困拦在邕宁山北部那么久,他心中早就不耐烦,若非是那一场大雨以及随后带来的洪水,他也不必待兵到这等时候。
消息已经传到他手中,此次,苏云初没有随军而来,带兵的是颜易山和夏薄两人,然而,对于尤古来说,颜易山和夏薄不足为患,然而,苏云初为何不来,他心中有疑惑。
尤古手下的将领听到这个消息,却是没有尤古心中的疑惑,只笑是苏云初伤心过度,已经不敢出战了。
尤古听罢,只叫了人前去打听苏云初的动向,然后,同样整兵,做好布防。
此次,前去支化城的是早先慕容渊麾下的一名将领严春,支化城是最后一座城池,虽说同样不可小觑,但是,比起尤古那边,便显得小巫见大巫了。
而即便尤古做好了准备,却在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由颜易山和夏薄带领的北伐军已经一路北上,首先打下了尤古所在地的两座城池,而后继续挥师前进。
这一次,即便没有苏云初和慕容渊的带领,北伐军依旧势不可挡。
而北伐军借助的力量,已经不止是蓝鹰,也只是弩箭队,还有让北梁士兵闻风丧胆的武器,即便这个武器很少,用到的时候不多,可是,每次它的出现,都会带来毁灭的灾难。
而大新什么时候有了这样厉害的武器?什么时候将火药的威力发挥到了这种程度?
尤古原本的不以为然,在经过两座城池的失却以及几次火器的出现之后,开始变得慎重起来,然而,他的慎重已经晚了,北伐军势如水火北上。
尤古以为,慕容渊坠崖会挫伤北伐军的士气,却是不知道,恰恰是因为慕容渊坠崖的事件,导致北伐军的对北梁的恨意滋生更长,这一路的势如破竹,这个因素同样占据重要地位。
而恰恰是那两个月的时间,一直沉默不理事的苏云初却是一直在进行一番研究,研究行军路线,研究尤古可能的反应,研究如何布阵,如何行军,如何以最快的速度,让你尤古全军覆没,让北梁再无反击之力。
颜易山和夏薄这一路北上的路线,就是按照苏云初的规划的路线而来的。
然而,尤古自以为能够掌握苏云初的行军规律,最后却是发现,自己无法掌握也无法预算,当他觉得北伐军下一步会进行这一步的时候,每每总能出乎意料之外。
于是,在这年尾接年头的时期,注定成为大新史上最疯狂的一段时期。
朝中的官员,即便得到的消息比较落后,但是,却是有不断的消息传入京城之中。
北伐军十二月二十出发,十二月二十五便攻打下北梁左贡城,夏薄老将军老而弥坚,与左贡守将对决中会见,将左贡守将伤于马下。不足一日的时间,左贡被攻下。
第二年正月初十,北伐军得力部将严春在与支化进行三日的对峙之后,在蓝鹰的辅助之下,运用床弩机,打开支化城的城门,支化城被拿下,至此,所有曾经被北梁占据的大新土地,全部收复,而后,严春从东北带兵返回,与从西南而去的颜易山和夏薄两厢会合,一路往北攻打而去,与颜易山和夏薄形成夹攻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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