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呼救声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急忙抓住阿贝姐的手说, 我也听见了, 确实是有人呼救, “从哪个地方传过来的?”
阿贝姐闭上眼睛, 仔细听指向东北方向, “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我踌躇道, “我们要去吗?可听起来声音是个男人,我们两个女孩子会不会危险?”
阿贝姐泼辣一笑, 从腰间抽出一把磨的锋利的砍柴刀,豪气干云的说道,“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睛的臭小子敢打咱们俩的主意, 姐姐就用这把刀教他怎么尊重女人。”
我觉得阿贝姐这句话话中有话,内涵深刻,同时觉得胯下一凉,仿佛幻肢受到了重大的威胁。
因为呼救声传来的是在森林的另一个方向并没有直达的小路, 所以我们两个在树丛里猫着腰走,避开密集的枝桠,可饶是如此脸上头上还是被树枝划出的细小的伤痕,我向来十分注重样貌, 要是呼救的人是个混球,不用阿贝姐出手, 我直接阉了他,反正是深山老林,阉完了就当洗脚婢, 万一熬不过去,死了,随便丢山窝里给狼崽子们加饭。
想到这里,我又是一阵狐疑,为什么我总是想要洗脚婢。
总算钻出了树丛,前方就是悬崖,难不成有人掉下去了?
悬崖十分陡峭,好像被沉香拿斧头砍过,阿贝姐左看右看,从一旁老树上扯下一根手臂粗的藤条拴在腰上。
我担忧地说,“阿贝姐,很危险啊,要不然还是我去吧。”
阿贝姐摇了摇手,说:“没关系,我经常上山采山珍野味,身手熟练的很,你没什么经验还是我下去吧,在说我这个当姐姐的也不能让妹妹去冒险。”
于是阿贝姐顺着藤条一点点滑下了悬崖,我趴在悬崖边上,眯眼往下看,悬崖间雾气蒙蒙看不太清晰,只隐约见悬崖下十几米处伸出一棵歪脖子树。树上抱着一个人,还是个该死的男人。
那男人看见有人来激动的不行,连忙大声呼救,“我在这里啊,我在这里啊!”
我呸了一声,胆小如鼠的臭男人,居然还敢让我们阿贝姐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不给我们姐俩当牛做马当上十年的农奴,都对不起阿贝姐的好心。
此刻阿贝姐双脚踩在树上,歪脖子树不太结实,阿贝姐刚踩上去就剧烈地晃了两下,晃得那男人汗如雨下,声音都带着哭腔,“姑娘,树不结实,你小心点踩。”
阿贝姐说,“我先顺着藤条爬上去,带我爬上去之后你再自己爬上来.”
那男人死死地闭着眼睛,说:“我、我不敢啊!”
饶是阿贝姐是个古道热肠的好心人,也不由得被男人的胆子气得翻白眼,“那你想怎么办?”
男人十分羞涩的说,“不知道姑娘是否可以带我上去?”
我目瞪口呆地看一下阿贝姐一手扯着藤条一手把野男人绑在了背后。
“你想勒死我吗?”
男人听了,赶忙松开手。
阿贝姐姐喊,“宝宝!可以拽了!”
我连忙拉住藤条,其实藤条绑的很结实,不用我拽着阿贝姐也可以爬上来,只不过我不放心,万一藤条忽然断了怎么办。
阿贝姐一边往上爬,我一面往上拉,拴着两个人的藤条绷的笔直,真怕半干枯的藤条说断就断。
大概是想什么来什么,阿贝姐离悬崖上还有几米的距离时藤条忽然裂开了,我大惊失『色』,“赶紧上来,快那臭男人踹下去,藤条快断了!”
男人听到,啊啊的『乱』叫起来,“姑娘你先上去,你爬的快,我抓着藤条吊一会。”
想不到这男人胆子虽小,但是还明事理,阿贝姐沉下心来,脚踩在石缝之间减轻了藤条的压力,运起了内功,几下就跃了上来。
好俊的轻功,莫非是燕子三抄水?
落地的瞬间,我发誓,我看见那男人眼睛里流出了泪水。
娘炮。
男人姓刘,是个道士,青城派的。
青城派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废物,余沧海也不知道管一管。
“小道多谢姑娘搭救之恩。”
臭道士对着阿贝姐做了一个揖,眼睛里冒出非常恶心的光芒,我使劲咳嗽了下,臭道士倒是机灵,转身对我拱了下手,“也多谢姑娘搭救之恩。”
这声姑娘就叫的非常没有诚意了。
敷衍完我之后,死牛鼻子又转过身对阿贝姐大献殷勤。
青城派都教了你什么?
“小道姓刘名观昭,姑娘对小道有救命之恩,我们青城派弟子从来都是有恩报恩,小道愿意跟在姑娘身边坐一洒扫添茶的童子,以后姑娘称呼我为小昭便是。”
我恶寒的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根本搓不干净,还小昭呢,阿贝姐有了我这个宝宝,加上你这个小昭,再凑上一个双儿,都能打一圈麻将了。
曾经我以为一个人的脸皮再厚,也是有极限的,比如说我,四舍五入后就是脸皮的底线。可是当我遇到刘观昭后,才意识到人的脸皮是没有底线的,这个青城山出身的臭牛鼻子小道士,居然有脸跟着两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屁股后到她们深山小窝去,还一脸正气地让阿贝姐放心,说他们青城山出身的道士都是浑身正气,绝对不会有任何邪念,只需当他是个姑娘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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