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挠头。
宁玥对冬梅道:“你到那边等我。”
“哦,好吧。”冬梅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到了三丈以外,但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司空朔,要是司空朔敢对她家小姐不规矩,她就立马喊人!
司空朔好笑地说道:“你上哪儿捡了这么个宝贝?一个人,比得过上百人。”
瞧瞧,俩兄弟问的话都一样。
宁玥说道:“你的伤没有大碍吧?”
“那小子,下手可不轻。”司空朔摸了摸脸上的面具,“不过好歹是遮住了。”
宁玥讪讪地说道:“抱歉,都是因为我,才让你被迁怒了。”
“不是才一天没见么?就这么客气了?着急与本座划清界限?马宁玥,你觉得划得清吗?”司空朔赖皮地说。
宁玥很平静,微笑着说道:“你是我和玄胤的大哥,当然不用分得太清。”
“不必强调这一点,本座不在乎伦常。”司空朔说着,不知想到什么,补了一句,“反正有更变态的。”
宁玥轻轻地笑了:“你是在说耿皇后吗?”
司空朔薄唇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本座在别处养伤,听说今天的晚宴十分精彩,玄胤的海东青上演了一出好戏,早知道,本座就是爬,也得爬过去凑凑热闹的。”
宁玥不可置否地说道:“是挺热闹,你错过,可惜了。”
“皇后美吗?”司空朔意味深长地问。
宁玥想了想:“你是说她的身子,还是她背后的金蝴蝶?如果是身子,我给满分;如果是金蝴蝶,很遗憾,我没有看到她的后背。”
“脸呢?”司空朔又问。
“她掉了一张人皮面具,但上面还有另外一张,也是她自己的,就是有些疹子,理由很牵强,说什么怕仪容不美才用人皮面具,但可笑的是,大家居然都信了。”
“她爱美,天下皆知,曾经为了驻颜,连紫河车都吃过,别说戴一张完好的面具了,不怪大家不怀疑。”司空朔又道:“不过你确定第二张也是假脸?”
“我确定。”人皮面具是个好东西,能变换出各种容貌,但缺点不少,一则,它容易掉落;二则,表情非常僵硬,外行看不出什么,但足够内行的人,还是能瞧出一些端倪的。
司空朔看着她道:“你觉得第二张面具下,是她自己的脸,还是你的脸?”
宁玥淡淡地说道:“肯定不是她自己的,如果是她自己的,她就没必要戴那么多遮掩了。但是不是我的,我还没有证据。”
“听起来,你已经确定是你的脸了。”
“她肚子上,点了一颗与我一模一样的痣,你还能说,她不是想变成我吗?”问这话时,她已没了当初的愤怒,而是一种深深的无奈,她只想与玄胤平平安安地走完这一世,为什么总有人见不得她好过?“你说,她到底在图什么呢?即便将来玄胤继承皇位,她作为中宫,也是要被尊为太皇太后的,有什么不满足?”
“你们和好了?”司空朔突然话锋一转。
宁玥愣了愣,随后说道:“嗯,和好了,金蝴蝶的事也与他说了。这几天,多谢你照顾。”
“他不介意山洞里的事?”司空朔问。
“不介意。”
司空朔叹了口气:“唉,怎么办?本座又没表现的机会了。”
宁玥被他逗笑了:“司空朔,你很好,只是我……”
“别给本座发好人卡。”司空朔想也不想地打断了她的话,语气,非常傲娇,半晌,又叹道:“本座想回去。”
“回西凉吗?”宁玥问。
“回你和本座的那一世,本座一定会牢牢地抓住你,不让他有机可乘。”他半是感慨半是戏谑地说。
宁玥无言以对。
她其实也不明白那一世是怎么了,司空朔非得那样子对她,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她所有感情都在十年水牢生涯中消磨光了。
气氛越来越尴尬,宁玥岔开了话题:“玄胤与南疆王相认了。”
“本座知道。”司空朔的语气不大好。
“你为什么不跟南疆王相认?你也是他的外孙。”甚至,你才是真正的长孙。
司空朔冷冷一笑:“谁会喜欢一个强暴的结晶?”
宁玥噎住,想说南疆王那么舐犊情深的人,不会介意这些,但话到唇边又顿时没了底气,兰贞是生母,都能弄残了司空朔的身体,南疆王作为外公,不一定比兰贞更珍惜司空朔。
司空朔看了她一眼,道:“你怎么又不高兴了?怀孕后,你好像也开始多愁善感了,本座来,可不是来赚你同情心的。”
他翻手,拿出一瓶药,“给,睡觉前涂抹,少则七天,多则一个月,你那张面具就可以划掉了,让玄胤给你擦。”
宁玥的目光扫过他埋在宽袖里的手,这药有一定的腐蚀性,可能把他手指弄伤了:“伤得很重吗?”
“皮外伤,不碍事。”
“你就是来给我送药的?”
“当然不是。”司空朔看了看她,“送药只是顺便,本座是来提醒你,你们害耿皇后出了这么大的丑,她怕是要放大招了。”凝眸沉吟片刻,道:“她有点邪门儿,别让玄胤与她单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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