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管事看到她,眼睛一亮,惊喜地笑道:“这是小樱小姐吧?都长这么大了!去年的时候,都还只一点点呢!小樱小姐还记不记得我?”
小樱微微地勾起唇角,笑容可掬道:“常伯伯好。”
“诶,好!好!”常管事对这个小主子简直喜欢极了,身份尊贵,却一点架子没有,哪像后头的三爷臭着脸,活像谁欠了他钱似的?
玄昭的脸的确臭得可以,他堂堂七尺壮汉,应该留在军营操练杀敌,却死活被母妃拽到这种穷乡僻壤来避什么暑!不开心!
与他相比,孙瑶的兴致就高太多了,她一直都想和丈夫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玩上两天,但得知宁溪也会跟来,心中郁闷了良久,令人振奋的是,宁溪临出门前,动了胎气,大夫说不宜抽车劳顿,宁溪便留在了府里。接下来的几天,她将会与玄昭,真正的双宿双飞了。
最开心的应该是玄胤,从下车的那一刻起,他唇角笑容就没消散过,明亮的眼珠子在山林里转来转去,记下了了无数个可以将宁玥扑倒并吃干抹净的地方。
常管事带领众人在山庄的各处住了下来,王妃与小樱住中轴线上的青莲阁,玄昭与孙瑶住东边的翡翠阁,玄胤挑了个别致的地方,全套湖景别墅——清然居。
清然居三面环水,东南两面都是天然湖泊,首尾相接,北面是庄子里的大路,西面是一个人工凿成的荷塘,以围墙与山庄隔开,是农户们的地盘。
荷塘中的荷花全都开了,好些还结了莲蓬,渔民划着小船,在茂盛的荷叶堆里穿梭,只露出尖尖的斗笠。
小船上,一个小姑娘唱起了歌谣,没有歌词,只有一段轻柔舒缓的曲调。
那小姑娘的声音,宛若天籁一般,好听得令人陶醉。
宁玥从里屋换了身轻便的裙衫出来,就见玄胤扶着栏杆,望着一片碧绿的荷叶发呆。
“怎么了?”宁玥轻轻地问。
玄胤苦涩地牵了牵唇角:“小樱以前也喜欢唱歌,那时候,讲话都讲不清,调子却哼得比谁都准。”
宁玥稍稍愣了一下,想说她从没听香梨唱过什么歌儿呢,很快,宁玥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亲妹妹玄小樱。玄小樱走丢了,尽管有香梨替代她的角色,但他心中,也还是非常思念她的吧?
歌声渐渐没了,夕阳余辉照在一池子碧绿的荷叶上,也照在渐渐收拢的花骨朵儿,空气里,浮动起一层淡淡的惆怅。
宁玥抿抿唇,探出手,轻轻握住了他的。她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因为她也曾这么思念过自己的大哥,他们明明认识不久,身世背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相处起来,却又仿佛认识了许多年一样,也许是因为,他们有着相似的经历,对彼此的痛,能够感同身受。
她小手主动握上来的一瞬,玄胤的眸光微微动了一下,略有些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她,仿佛在问,冷落我这么多天,怎么哄你都不奏效,怎么突然……
宁玥其实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了,明明说好了只把他当成君王一般服侍,不动心、不操心、不挂心,可是在看到他眸子里流露出伤感的那一刻,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心疼了。
也许,她对这个男人,已经不单单是有一点微薄的好感了。
玄胤定定的看着她,她很狡猾,垂下长睫,挡住眸中隐隐流动的情绪,但她微红的耳朵是怎么回事?玄胤轻轻地勾起唇角,将她搂进怀里,圈在自己与栏杆之间,一手搂紧她纤腰,一手扣住她后脑勺,暧昧地说道:“这回是真的原谅我了吧?”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微微的有些发痒。
她睫羽颤了颤,说道:“手,不小心放错了地方而已。”
“是吗?”他可不信,大掌在她纤细的身躯上细细地游走,“你是心疼我了吧?这么口是心非,得好生得惩罚惩罚你这张小嘴儿。”
宁玥被他慵懒而暧昧的语调弄得心头酥软,撇过脸,避开他惑人的气息,道:“要吃晚饭了,赶紧去换衣服,别让大家久等。”
说着,推开玄胤,迈步就走,却被玄胤一把按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床榻沉了沉。
他双腿将她娇小的身子紧紧地压住。
她低喝:“重死了,快起开。”
他勾唇,低低地笑,咬住她耳朵:“明明就喜欢被我压,又口是心非!”
“你……”宁玥被他流氓的话弄得面红耳赤,“别闹了,真的要吃饭了。”
“嗯,是要吃了,我快饿死了。”他玩味儿地说着,火热的吻印上她唇瓣,舌尖舔过她贝齿,在她芳香湿滑的檀口,深深地汲取着她的津甜。
宁玥一开始还有些不情愿,却很快,在他恶劣的挑逗下败下阵来,脑子晕乎了,身子酥软了,手,几时抱住他脖子的,完全不记得了。
等反应过来时,他的上衣已经被自己剥到腰间了。
“这……”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干的!
玄胤在她唇瓣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坏笑着说道:“比我还猴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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