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它得了什么病,不断为它找草药找果子,后来它又遇到一只雌兽,身体既然不药而愈了。这个时候它们才从它口中得知,自从那只雌兽死了之后,它一想到要和其他雌兽发生关系就本能的抗拒,抵触得久了,对任何一只兽都没了兴趣,更别提发情。
瀚族长觉得逆戬迟迟长不大,很有可能也是心里藏了些它不愿意长大的理由。
它想着不能逆戬回答,又慢慢道:“我已经活了一百多岁,在我这一生里经历了太多,我的配偶、幼兽、仇家等等等等,都已经先我而去,现在对于我最重要的是就是我们这个部族,现在部族这一个情况你也看见了,我不知道我的身体还能撑多久,我也不求部族将来能够有多好,我只希望要是哪怕我不在了,部族里的兽们也不会饿肚子,被其他部族的兽欺负。”
说到这里族长仿佛叹息一般喊了一声逆戬的名字,把手搭到了它的脑袋上,“逆戬,你要是还是不肯长大,谁又能在我死后替我照顾它们?”
逆戬沉重地闭上眼。
族长又絮絮叨叨地对了它说了很多,等它离开的时候族长已经睡着了。
逆戬又在外面游了好一会儿,才回到了夏鹭休息的那篇礁岩旁边,夏鹭正在用它早上送来的鱼做鱼汤,看见它回来了,连忙招呼它过来,“我听说族长受伤了,这些汤里我加了一些有助于伤口愈合的药,待会让人鱼过来把它送给族长好不好?”
说完他才发现,他说话的时候,逆戬一直看着他,眼里没有任何感情,冷得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以为是族长的伤势很严重,微微皱了下眉头,问它,“族长现在还好吗?”
可是这不问还好,一问逆戬突然跃出了水面,一个扫尾,那一锅汤连着锅底的火架一同被扫落到了海里。
它的动作太快,夏鹭也没能闪躲开,身上被扫了一声水,眉头皱得更紧,“你到底怎么了?”
话音才落,逆戬突然开了口,“夏.....鹭......”
可能因为喉咙的构造不一样,它一直没办法说出兽语,现在强行喊出这两个字,就像普通人弄被伤了嗓子,每一个字听起来都很疼,快要哭出来一样。
实际上毕竟身体构造不一样,逆戬强行发出这样的声音,嗓子也不舒服。
它还是抓住刚才说话的感觉,忍着发出这种声音时候嗓子里的不舒服,用一种沉重且悲伤的声音,一个一字地把自己最想问的那一句话说了出来,
“我......对于......你......而言......究竟......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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