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宜将乘勇追穷寇!
“砰砰……砰砰……”
而在他们身后的孟关城里,零落的枪声还在继续响着。
“抓活的!”
在城西,六十六团的将士们一边追杀着残敌,一边高喊着口号,“抓活的!抓活的……”
“砰……”
有残敌还在妄图顽抗。
“噗噗噗……”
旋即便血溅当场。
“当啷……当啷……”
也有小鬼子慌忙扔掉了武器,“噗通……噗通……”跪倒当场,高举起了双手。
顽抗已是徒劳,投降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曾经不可一世的“帝国勇士”也已经寒了心胆!
“砰砰……”
可是,冲上来的将士却好像没有看懂他们的举动,举枪便将他们一一射翻,然后又高呼着口号继续往前冲去,“抓活的!抓活的……”
高亢的口号在城西的大街小巷里回荡着,直到午后才彻底消散,至此,城西的残敌已经肃清,但,六十六团各部却连一个俘虏都没有抓到。
城南一处保存尚算完好的院落里,六十六团团部和卫生队已经入驻,卫生队在忙着救治伤员,李四维也在团部布置着追击任务。
任务布置完毕,各营连长匆匆散去,领到追击任务的将领匆匆地执行任务去了,没有领到追击任务的将领忙着整理部队去了。
“李!”
待众将匆匆散去,雷恩上尉放下了手里的战果统计表,颇为感慨地望向了李四维,“敌人的战斗意志十分顽强啊!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都没有人投降……”
“呃……”
刚刚掏出烟来的李四维一怔,连忙点头,满脸感慨地附和着,“不得不说,敌人的武士道精神的确很值得学习……”
李四维自然不能告诉雷恩上尉,六十六团从来都不收俘虏!
说着,李四维点燃烟抽了一口,轻轻地叹了口气,“其实,我更喜欢这样的敌人……”
“喜欢?”
雷恩上尉一怔,满脸疑惑。
“对!”
李四维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恍惚,“我更喜欢宁死不降的敌人……那样的敌人不会让我觉得为难!”
李四维从来不是个嗜杀的人,相反,他一直是个心慈手软内的人,哪怕是敌人,只要表现出了软弱也会让他生出怜悯之心。
可是,面对小鬼子时,他却不得不收起自己的怜悯之心!
为了那些死去的兄弟!
所以,他不得不给所遇到的小鬼子都贴上“誓死不降”的标签,然后,毫不手软地杀掉他们。
“砰砰……砰砰……”
孟关主城的战斗已经落下帷幕,但是,将士们还在追杀着逃窜的残敌,高亢的口号不时便会在城外的丛林里响起,“抓活的!抓活的……”
这不像是战斗,更像是一场围猎!
第二天,新二十二师师部进驻孟关城,师部野战医院接收了六十六团的伤员,李四维便带着部队继续向南推进了。
“砰砰砰……嘘嘘嘘……砰砰砰……轰轰轰隆隆……”
“哒哒哒……”
“砰砰砰……”
旭日初升,孟关以南二十多公里处,一一三团正在瓦鲁班外的公路上狙击着仓惶逃来的田中中将一行,一时间,枪炮声震天,硝烟翻腾。
日寇中军,田中中将听着前面传来的枪炮声,神色阴沉。
前有强敌拦路久攻不下,后有追兵紧追不放……堂堂的陆军中将却有如丧家之犬,岂不憋屈!
“嘭嘭……”
正在此时,后方又响起了炮声。
“中将,”
一个中佐参谋匆匆地从指挥车里钻了下来,神情凝重地汇报着,“敌人的装甲部队追上来了,长久大佐让您……早做决断!”
“八嘎!”
闻言,田中中将怒气勃发,咬牙切齿地怒骂一声,旋即却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力地摆了摆手,“自林中……迂回吧!”
至此,田中中将一行匆忙弃了车辆、焚了辎重,一头扎进了瓦鲁班东面的无边丛林里向南仓惶逃窜而去。
驻印军各部将士自然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追得愈发地急了。
只是,李四维率部一路追来,根本遇不到日寇的大股逃兵,只得一边向南推进,一边干起了肃清残敌的事来。
“抓活的!抓活的……”
一连数日,亢奋的口号从孟关郊外的丛林里一直向南延伸,直至瓦鲁班以南的坚布山才消散!
六十六团的将士把口号喊得很响,却连一个活口也没有抓的有!
倒不是小鬼子个个都宁死不降,只是,将士们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留活口。
或许,他们读的书不多,也讲不出什么大道理,但是,他们对于中华民族遭受的这场苦难有着最切身的体会。
当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又一个兄弟血染僵场时,他们便只剩下一个念头了――小鬼子必须死!
血债血偿!
这才是人类最古老的法则,也是最天公地道的法则!
追击的将士们士气如虹,残存的日寇仓惶亡命,不两日,各部的主力已经推进到坚布山一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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