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召水,心中的桎梏多顽固,所思所想稍多了一些,无关对错,全在一心。
燕国远去,燕丹也去了多年。
召水可有崭新的日子。
为了召水,天明困于化神圆满许多年了,自己也希望看到天明早早的破入玄关。
一切,都要靠召水自身了。
许多道理,无需他们多言,召水都明白,还明白很多,正因如此,外力多孱弱,更需要本心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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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
“歇息片刻,文书一份份的送来,看不完的,一直看都看不完。”
“歇一会儿,吃些点心,喝点滋补的汤水。”
“何况,父皇也没有对我们的行程做太多要求,只说等兄弟你将中原的灾情之事处理完,便可回咸阳了。”
“咸阳!”
“兄弟,时间过的还真快。”
“现在想起来,咱们好像刚离开咸阳不久,算起来,又已经过去半年多了。”
“齐鲁!”
“本以为可以回齐鲁继续为事的,想不到父皇相召兄弟你回咸阳,和之前的旨意略有不一样。”
“……”
“……”
“呼……。”
“胡亥,你的精神倒是不错,我……只觉心神多疲惫,就算吃喝之物不差,也难改心神之疲劳。”
“就算服食一二丸药,亦是如此。”
“父皇!”
“现在我真的是佩服父皇了,父皇自登位秦王以来,每日间处理的事情超过我十倍、数十倍!”
“一日日,一月月,一年年,父皇都一一坚持下来了,都没有什么异样。”
“我……才这样为事一个月多一些,就觉不想要在做了。”
“可是,不做又不行。”
“万一出了一些差错,真的要前功尽弃了。”
“这一次中原治灾、救灾的事情,前期多有乱象,多有不妥,多有让父皇失望,好在后来找补了一些。”
“眼下,不能大意!”
“务必要收尾完好。”
“唉,一些事情看着不难,处理起来,还真是繁琐,偏偏又需要细心,不然还真可能出事。。”
“回咸阳,不着急!”
“从中原诸郡之地的情形来看,我估摸着咱们还要在这里待一个月左右。”
“现在就走,难以放心。”
“胡亥,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关中为事,你也是一样,这一次的事情可以慢一些,不能再出差错了。”
“嗯,挺香的,从气息来看,是新式点心?”
“……”
东郡!
大河以南,有定陶之地,城池不为小,民力不为少,放在中原诸郡,可为中等规模。
城中一隅清静明阔之地。
听着胡亥的声音,正持笔埋首案牍的公子高抬首看过去。
瞧着胡亥将拎过来的食盒打开,以观两份点心,几份吃食小菜,还有一份浓香的汤水,嗅着……的确有些胃口。
轻叹一声,于手中的文书扫了一眼,还是将其放下了。
自己现在只是处理中原的灾情之事,都觉这样的艰难,都觉这样的劳心费力,都觉这样的……烦心!
有些烦了!
真的有些烦躁了!
灾情之事不为大,各种各样的事情一大堆。
道路的重修。
水利沟渠的重建。
民舍房屋的修整。
田亩的重新规划。
……
一桩桩,一件件,实在是小的不能再小了,偏偏自己不处理还不行,万一出问题怎么办?
万一被下面的人诓骗了怎么办?
万一因为自己的疏漏,引得灾情之地再次出现大问题、大麻烦怎么办?
想着多月之前在关中处理的雪灾之事,对比之,令人忍不住再次深深叹了一口气。
更别说。
想着父皇多年来,一直处理天下大事,又该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形?自己的记忆中,父皇每日间多有忙碌。
除非身子有恙,或者别的突发之事。
否则。
都会待在殿阁之内批阅各种各样的文书奏章,每日间都到夜间三更,处理的文书一摞子一摞子的。
自己呢?
自己和父皇相差的那么远?
父皇!
自然是雄才大略的!
自己也不差吧,就是……现在怎么觉和父皇相差那么多?还那么远?自己难道连一个中原灾情都处理不了?
不能够!
不可能!
不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中原灾情……必须稳住,必须在自己手中稳妥的解决。
做不到那些,自己不会返回咸阳。
这些日子,自己多有在中原诸地走动,都有亲自勘察一处处地方的灾情恢复情况。
这个法子有些笨,自己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好法子。
自己麾下的人手屈指可数,难以大用。
如果再在诸夏历练数年,或许就不一样了。
从胡亥手中接过木箸,这些日子多亏胡亥一直待在自己身边,替自己分忧解难了。
若无胡亥,自己这些日子只会更加艰难。
难为胡亥了,他最近都清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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