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不大,但干净整洁,基本家具齐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暖洋洋的。唐宁对这里很满意,尤其是价格,比他预想的要低一些。和大妈聊了几句才知道,这大妈是张鑫蕾的邻居,这张信息表是张鑫蕾好心帮她贴在店里,方便出租的,还特意没写中介费。
“蕾蕾那孩子就是嘴厉害,心肠可好了,就是脾气急了点。”大妈一边拿着租房合同一边说,“这表怎么到你手上的?她一般得先跟我通个气才给人联系方式呀。”
唐宁尴尬地摸摸鼻子,没好意思说自己是被人用这纸砸出来的,只含糊道:“嗯…张小姐挺…挺忙的,就直接让我联系您了。”
手续办得出奇地顺利,唐宁直接付了三个月租金。有了落脚点,他心里踏实了不少。
另一边,房屋中介里,张鑫蕾气得直跺脚。她试着给邻居大妈发微信,想问有没有一个叫唐宁的人联系她,让她千万别把房子租给那个混蛋。字打到一半,又觉得没法解释——难道说因为人家叫了自己一声“小姐”,就故意刁难?大妈肯定得说她不懂事。她烦躁地删除信息,把手机扔在桌上,一整天都心气不顺,看哪个客户都觉得不顺眼。
“死混蛋,别让我再碰到你!”她心里恶狠狠地想。
傍晚,唐宁简单收拾了一下新家,打算出门买点日用品和吃的。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一辆打开引擎盖的车旁,急得团团转。
正是张鑫蕾。她显然也刚从店里下班,换下了那件奢华的皮草,穿着一件修身的白色羽绒服,但下身还是那条惹眼的黑色丝袜和长靴,只是脸上的浓妆淡了些,马尾辫也有些松散,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在冬日的寒风中显得有几分狼狈。她使劲按着手机,似乎在疯狂打电话求助。
唐宁脚步顿了一下,心里权衡了零点五秒是绕道走还是看热闹。最终,他还是走了过去,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开口:
“哟,这不是张小姐吗?车坏了?看来今天运气不太好啊,需要‘小姐’帮忙吗?哦不对,需要帮忙吗,‘小姐’?”
他特意加重了“小姐”两个字。
张鑫蕾猛地抬头,一看是唐宁,新仇旧恨瞬间涌上心头,葡萄眼瞪得溜圆,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身上戳几个洞。
“是你?!滚开!看见你就倒霉!呸!”她气得口不择言,“我就是推车回去,也用不着你假好心!”
“行,有骨气。”唐宁点点头,作势就要走,“那您慢慢推,这大过年的,修车厂可不好找。对了,忘了告诉您,您邻居那房子,我租了。环境不错,多谢您‘扔’给我的信息表,省了中介费。”
说完,他潇洒地转身。
“什么?!你租了?!”张鑫蕾一听,更是炸了毛,也顾不上车了,几步追上来,“谁让你租的!那是我帮王阿姨贴的!你赶紧给我退了!”
“白纸黑字,合同都签了,租金也交了,凭什么退?”唐宁停下脚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再说了,张小姐,您不是让我‘滚’吗?我这不是如您所愿,滚来当您邻居了么?”
“你……你无耻!”张鑫蕾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指着他的手都在抖。一阵寒风吹过,她穿着单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看起来又凶又可怜。
唐宁看着她那副样子,心里的那点恶趣味得到了满足,也觉得再逗下去就真不绅士了。他叹了口气,走回自己的车旁,从后备箱拿出工具箱。
“行了,别瞪了,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哪坏了?我看看。”他走到她那辆抛锚的车前,语气缓和了下来。
张鑫蕾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混蛋怎么突然又变脸了。
“你…你会修?”
“以前瞎捣鼓过。”唐宁已经俯身检查起来,“看样子是电瓶亏电了。大过年的大冷天,穿这么少站街上,你想冻成冰雕展览?”
他的语气带着点不经意的数落,却奇异地驱散了一些张鑫蕾的怒火和尴尬。她咬着嘴唇,没再骂人,只是别扭地站在旁边看着。
几分钟后,唐宁用搭电线帮她重新打着了火。
“好了。赶紧开回去吧,下次熄火别听歌开暖风了。”他收起工具,擦了擦手。
发动机的轰鸣声驱散了周围的寂静。张鑫蕾看着修好的车,表情极其复杂,道歉和道谢的话在嘴边滚了几滚,最终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只是硬邦邦地憋出一句:
“别以为这样我就感谢你!房子的事……回头再跟你算账!”
说完,她飞快地钻进车里,砰地关上车门,一脚油门开走了,留下一个依然有些仓惶逃窜意味的车尾灯。
唐宁看着那远去的车灯,这次没再觉得好笑,反而摸了摸下巴。
“邻居…呵,看来这年过得不会无聊了。”
他转身走向超市,寒风中,似乎也没那么冷了。而开车的张鑫蕾,透过后视镜看着那个逐渐变小的身影,脸莫名地有点发烫,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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