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战场的局势,在朱琳率领西北抗日救国军两个精锐师加入后,发生了微妙而显着的变化。日军原本势如破竹的攻势,在这块突如其来的“硬骨头”面前,接连受挫,付出了远超预期的惨重代价。
空中,由石头精心培养的飞行员们驾驶的“歼-1”战机和“轰-2”轰炸机,凭借着优异的性能和娴熟的战术,屡次挫败日军的空袭企图,并成功对日军地面目标进行了多次有效打击。短短几十天内,击落击伤日机二十余架,摧毁炮兵阵地、坦克分队和多个后勤节点,极大地削弱了日军的空中优势和地面火力支援。
地面,朱史敏和张灵率领的特种部队,如同战场幽灵,用精准的狙击和犀利的突袭,不断收割着日军军官和有生力量。更令日军基层士兵恐惧的是“女战神”和“双枪老太婆”的传说,以及那支神出鬼没、使用可折叠长枪(六合大枪)进行残酷白刃战的部队。
连续的失利让华北驻屯军高层意识到,原先“速战速决、逼迫二十九军屈服”的计划已经破产。面前这支由朱琳亲自指挥的西北军,装备精良、战术灵活、战斗意志极其顽强,俨然成了一块难啃的硬骨头。如果继续同时与二十九军和西北军两线作战,兵力分散,很可能陷入持久消耗,甚至被崩掉牙齿。
“必须改变策略!”日军司令部内,气氛阴沉。经过紧急磋商,一个阴险的计划出炉:利用宋哲元一贯的摇摆和避战心理,以及二十九军部分将领对持久战的疑虑,先与二十九军达成“局部停火”或“谈判”,集中力量先打垮或重创朱琳的西北军,消除这个最大的变数和威胁,然后再回头收拾士气已堕的二十九军。
很快,日本驻北平特务机关和驻屯军司令部的代表,打着“避免生灵涂炭”、“就地停火、协商解决”的旗号,找到了惊魂未定的宋哲元。
宋哲元军部内,日方代表巧舌如簧,一方面承认“冲突扩大对双方都不利”,另一方面暗示只要二十九军“保持现状”、“不主动挑衅”,日军愿意“暂停”对二十九军主要阵地的进攻,将主要军事行动“限制”在“某些特定区域”(即朱琳部防区)。疲惫不堪且内部意见不一的宋哲元,在部分幕僚的劝说下,竟然动摇了。他天真地以为这是日军知难而退的表现,或许能换来喘息之机,甚至保住平津。至于朱琳那边……他内心复杂,既感激其来援,又隐隐觉得这支“客军”的强势存在打破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于是,在未与朱琳进行充分沟通、甚至未完全核实前线实际情况(日军对二十九军阵地的攻击确实减弱了)的前提下,宋哲元竟然同意了与日军进行“停战谈判”,并默许了日军将部分兵力从对峙线上悄悄抽走。
这一切,身处前线激战正酣的朱琳并不知情。她的指挥部里,战报和求援信息依然雪片般飞来。最危急的一条来自拒马河铁路桥防线。此处原是二十九军与西北军的结合部,战略位置重要。日军在此投入重兵,反复冲击。守卫此地的西北军宋维根团和少量未能及时撤下的二十九军部队,在击退日军多次进攻后,弹药即将告罄。
“报告总指挥!宋团长电报,铁路桥阵地弹药即将耗尽,特别是步枪子弹和手榴弹!日军正在重新集结,可能再次发动猛攻!宋团长请示,是否可动用冷兵器预备队,并请求紧急弹药补给!”传令兵气喘吁吁地汇报。
朱琳快步走到地图前,目光锁定拒马河铁路桥。那里地势狭窄,桥梁本身和两侧路基易守难攻,但一旦被切断后路或弹药不济,就是绝地。
“告诉宋维根,”朱琳声音冷静而果断,“子弹打光了,就用刺刀,用我们的大枪!让战士们把六合大枪展开!等鬼子靠近到五十米内,先用手头所有手榴弹给我狠狠地砸一遍,打乱他们的队形!然后,上刺刀,亮大枪,冲出去和他们拼了!告诉弟兄们,国威军威,就在此刻!狭路相逢勇者胜!”
她顿了一下,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条线:“同时,命令在侧翼王二根营,不惜一切代价,集中所有火力,给我撕开一条口子,打通通往铁路桥的通道,把弹药送上去!告诉王二根,他那边打得多猛,宋维根那边就少流多少血!”
“是!”传令兵记录完毕,转身飞奔而去。
拒马河铁路桥阵地上,硝烟弥漫,土石混杂着暗红的血迹。团长宋维根看着所剩无几的弹药箱和战士们坚毅却疲惫的面孔,接到了朱琳的回电。他深吸一口气,将电报内容大声传达给阵地上每一个战士:“总指挥命令!子弹打光,就用大刀大枪!等鬼子进到五十米,手榴弹招呼!然后,跟我冲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有没有种?!”
“有!!!”怒吼声在残破的工事里回荡。西北军战士们默默地将折叠的六合大枪“咔咔”展开,寒光闪闪的枪尖对准了前方。留下的二十九军士兵也默默握紧了手中厚重的大刀,眼中重新燃起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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