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尔惊呆了。他带的可是苏联最精锐的特种部队，每个人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可在这座机场，他们就像靶子一样被屠杀。

“撤退！撤退！”他对着对讲机嘶吼。

但已经晚了。

四面八方亮起灯光，利刃特种兵从各个角落出现。他们没有一窝蜂冲锋，而是三人一组，交替掩护，用精准的点射收割生命。

“上尉！我们被包围了！”一个队员绝望地喊道。

伊戈尔看到，那个“老太婆”正向他走来。步履蹒跚，像真正的老人，但手中的双枪稳定得可怕。

“放下武器！”唐嫣用俄语喊话。

伊戈尔咬牙，举起冲锋枪。

“嘭！”

他手腕中弹，冲锋枪掉落。还没反应过来，膝盖又挨了一枪，跪倒在地。

唐嫣走到他面前，用枪口挑起他的下巴：“就这点本事，也敢来偷袭？”

十分钟后，战斗结束。

十二名苏军特种兵，十人被击毙，两人被俘。机场方面，只有三名地勤人员轻伤。

朱史敏检查完战场，走到唐嫣身边：“唐姐，枪法还是那么准。”

“老本行，丢不了。”唐嫣收起枪，“就是有点可惜——浪费了我三发子弹。”

张灵押着伊戈尔走过来：“这家伙是上尉，应该知道不少情报。”

“带回去审。”朱史敏说完，想起什么，“对了，刚才那个战士抓了个小鬼子，在哪？”

草丛里，战士正看守着被捆成粽子的小鬼子。见朱史敏过来，他立正敬礼：“报告队长，人在这。从他身上搜出日本手枪和密码本。”

朱史敏蹲下身，撕掉小鬼子嘴里的布条：“说吧，谁派你来的？”

小鬼子叽里呱啦说了一串日语，大意是他是无辜的，是被迫的。

“卸他下巴的战士站出来。”朱史敏说。

那个年轻战士上前一步。

“你当时看到他做了什么？”

“报告！我看到他带着苏军潜入机场，还给他们指路。苏军动手前，他想逃跑，被我按住。”

朱史敏点点头，站起身，对唐嫣说：“唐姐，交给你了。”

唐嫣拔出驳壳枪，走到小鬼子面前，用日语说：“下辈子，别来中国作恶。”

“嘭！”

枪声在夜色中回荡。

朱史敏转向伊戈尔：“现在，轮到你了。”

伊戈尔脸色惨白，但还强撑着：“我是苏联军官，享有……”

“在这里，你只是个俘虏。”朱史敏打断他，“带走。连夜送韩城，朱县长要亲自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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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战报送到朱琳桌上。

“偷袭机场？还勾结日本特务？”朱琳看完报告，冷笑，“斯大林这是急眼了。”

李燕担心地问：“娘，苏联人会不会再派更多人来？”

“会。”朱琳很肯定，“但这次失败，会让他们更谨慎。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抓紧这个时间窗口。”

她走到地图前：“告诉刘军，加强所有要害部门的安保。特别是兵工厂、发电站、机场。另外，让情报部门加大反渗透力度——西北现在人多了，鱼龙混杂，必须把筛子编得更密。”

“是。”

“还有，”朱琳想了想，“给石头发个嘉奖令。这次机场防卫战，航空队虽然没参战，但平时的严格管理功不可没。让他继续加强飞行训练——真正的空战，还在后面。”

李燕记下命令，正要离开，朱琳叫住她：“燕子，振斌那边怎么样？”

“昨天刚发电报，第一师休整得很好。振斌说，战士们士气高昂，随时可以再战。”

朱琳点点头，望向窗外。

天亮了，阳光洒满庭院。

她知道，短暂的平静不会持续太久。斯大林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会善罢甘休。

但至少今天，胜利属于中国。

属于那些在寒夜里坚守的战士，属于那些用生命扞卫国土的英雄。

她轻轻抚摸小韩生的头：“孩子，等你长大了，妈妈会告诉你，这个国家是怎么一寸一寸打回来的。”

窗外，韩城的街道上，早起的百姓已经开始忙碌。

工厂的烟囱冒出白烟，学校的钟声准时敲响，菜市场里传来讨价还价的声音。

这一切平凡的景象，正是无数人用鲜血守护的珍贵日常。

而北方，新的风暴正在积聚。

但这一次，中国人已经挺直了腰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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