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整，苏联第42机械化师师长彼得罗夫少将率最后八百余人投降。

此战，苏军阵亡两千三百余人，被俘两千七百余人，包括一名少将师长。而中国军队伤亡仅四百余人，其中阵亡一百二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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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克里姆林宫。

斯大林接到战报时，正在召开政治局会议。他盯着电报看了足足一分钟，脸色从铁青变为紫红。

“一个整编机械化师……全军覆没？”他的声音很低，却让整个会议室温度骤降，“被中国地方军阀的部队……全歼？”

国防人民委员伏罗希洛夫额头冒汗：“根据前线报告，中国军队使用了新式武器和战术……他们的飞机性能远超我们，步兵武器也……”

“够了！”斯大林猛地拍桌，“我不想听借口！我只想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会议室死一般寂静。

良久，斯大林深吸一口气：“撤换远东军区所有相关指挥官。任命朱可夫为远东特别军区司令员，全权负责对华军事行动。”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寒光：“告诉朱可夫，我不要听‘困难’和‘理由’。三个月内，我要看到胜利。否则……”

他没有说下去，但在场所有人都明白那未尽之意——大清洗的阴影，还笼罩在每个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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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城，县衙。

战报传来时，朱琳正在给小韩生喂米糊。听完汇报，她放下碗，走到地图前。

“振斌打得好。”她轻声道，“但真正的考验才刚开始。斯大林不会善罢甘休。”

李燕端来热茶：“娘，苏联还会打吗？”

“会，而且会打得更狠。”朱琳接过茶杯，“但这一仗，已经打出了气势。告诉刘军，部队休整三天后，继续向北推进二十公里。我们要把防线推到外蒙古边缘。”

“是。”

“另外，”朱琳想起什么，“通知各报纸，如实报道战况。特别是我们的新式武器和战术，要大肆宣传。”

李燕不解：“这不是暴露我们的底牌吗？”

“就是要暴露。”朱琳微笑，“让全世界知道，中国军队不是几十年前的样子了。让那些还想欺负我们的人，掂量掂量代价。”

窗外，阳光正好。

韩城街道上，老百姓已经得知大胜的消息。鞭炮声此起彼伏，人们自发组织起来，准备慰问品送往西北前线。

小翠刚从医院回来——她负责的救护队今天接收了三十七名重伤员，其中五人没抢救过来。她红着眼眶走进指挥部时，秦川正在部署下一阶段作战计划。

看到妻子，秦川停下手头工作，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辛苦了。”

小翠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份名单：“这是今天牺牲的战士……年龄最大的二十九岁，最小的才十九岁。”

秦川接过名单，沉默良久：“他们的血不会白流。”

“我知道。”小翠靠在他肩上，“我只是……有点难受。”

窗外传来孩子们的歌声，是学校在教唱新编的军歌：“手持钢枪守边疆，誓把豺狼全杀光……”

歌声稚嫩，却充满力量。

小翠擦干眼泪，挺直腰板：“我去准备下一批药品。你们……一定要赢。”

“一定。”

北疆的风还在呼啸，但风中有了新的声音——那是胜利的号角，也是复仇的誓言。

而更北方的莫斯科，一场新的风暴正在酝酿。

但这一次，中国军队已经做好了准备。

用钢铁，用鲜血，用不屈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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