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骨游乐场的金属残片被狂风卷至废弃丝绸厂,与车间的蚕丝、织工骸骨融合,形成了“血茧丝厂”。这座被暗红色丝线覆盖的厂房,每台织机都吐出能凝固血液的“血茧丝”,丝线中缠绕着无数细小的血管碎片,被丝缠绕的生物,血液会像遇冷的糖浆般迅速凝固,躯体在剧痛中僵硬,最终被丝线裹成蚕茧状,悬挂在房梁上,骨骼被丝线分泌的酶分解成营养液,化作新的丝原料,使丝厂的范围以每周数米的速度扩张,周围的树木都被血茧丝缠成枯桩,树干上布满针孔状的细洞,渗出的树液在丝线上凝结成暗红色的珠,如同凝固的血滴。
丝厂入口的收发室已被血茧丝侵占,木门被丝线勒成网状裂纹,室内的邮包堆里裹着数具血茧,茧壳上能看到清晰的人体轮廓,收发员的骸骨嵌在最外层的茧中,肋骨间的丝线还在微微蠕动,影子在地面被丝线切割成细长的条纹,与散落的剪刀、丝线轴混在一起。墙上的出货单最后一行写着:“别碰标着‘血纹-24’的绸缎……丝在吸血……”一段藏在针线盒里的日记显示,最初的血茧丝只是普通蚕丝,被金属残片污染后开始异变,最后一名织工在被丝线缠绕时,用织梭刺穿了自己的喉咙,日记的纸页上沾着带丝的血痕,字迹在最后几行因窒息而扭曲成螺旋状。
阿木与老陈裹着涂满狼骨胶的粗布踏入厂房,靴底踩在散落的丝线轴上发出“轱辘”的声响,血茧丝在狼骨胶作用下变成黑色的脆丝,断裂时带着蚕蛹的腥气。“车间中央的‘母丝茧’是核心,茧内的‘血丝晶’控制着所有丝线!”老陈挥舞着嵌着狼骨的砍刀,斩断一束从织机喷出的血茧丝,断丝处渗出的红色液珠溅在刀身,发出滋滋的灼烧声。一名随行的丝绸专家弯腰去抚摸一匹血纹绸缎,手指刚触碰到布料表面,整只手立刻被丝线缠住,丝线上的倒刺刺入皮肤,他的手掌在几秒内就变得青紫,血液凝固成块状,皮肤下可见丝线顺着血管蔓延,他在惨叫中用裁布刀剁断自己的手臂,断口处喷出的血液在半空中就被周围的丝线吸住,凝结成红色的丝珠,落在地上的断臂瞬间被丝线包裹,形成一个拳头大的血茧。
深入车间腹地,血茧丝在织机间织成密集的帘幕,空气中弥漫着蚕丝与血腥味的混合气味,织机运作的“咔嗒”声与血液凝固的“咯吱”声交织,形成如同春蚕噬叶的恐怖声响。“血丝织鬼”从堆成山的绸缎中站起,它们是被血茧丝包裹的织工骸骨,躯体披着用血茧丝织成的长袍,手中的织梭能甩出带倒刺的丝线,被丝线击中的生物,伤口会迅速凝血,使躯体在几分钟内失去行动能力。一群织鬼堵住了通往母丝茧的通道,阿木将捆着狼骨粉的燃烧瓶扔向织鬼群,火焰在血茧丝中燃起橙红色的光,织鬼们发出丝绸燃烧的“噼啪”声,丝线在火焰中蜷曲成焦黑的细条,骸骨在高温中裂成碎片。
母丝茧悬挂在车间最高的房梁上,这颗直径五米的巨型茧体表面布满血管状的红线,茧壳不时微微搏动,仿佛里面有生命在呼吸。茧内的血丝晶是一块足球大小的暗红色晶体,表面流淌着粘稠的丝浆,不断向周围的丝线输送能量,茧周围的房梁上,悬挂着数十具成年人形的血茧,有的茧壳已经破裂,露出里面被吸干血液的骸骨,骨骼缝隙中还缠着未分解的丝线。守护母丝茧的“血丝厂主”是由血丝晶能量与丝厂老板的骸骨融合而成的怪物,身高近四米,躯体是由血茧丝与丝绸拼接而成,双臂是两根能喷射丝线的丝管,背后长着四对蚕蛾般的翅膀,翅膀扇动时会撒下带毒的丝粉,被吸入者会出现血液凝固的症状。
老陈将狼骨胶与酒精混合成溶剂,泼向母丝茧周围的丝线帘幕。金色液体顺着丝线蔓延,血茧丝迅速失去粘性,血丝织鬼的动作变得迟缓,丝线上的倒刺在狼骨能量的作用下纷纷脱落,露出里面脆弱的蚕丝。阿木趁机爬上堆高的绸缎堆,将捆着炸药的狼骨链缠在母丝茧上,厂主的丝管喷射出密集的丝线,他侧身翻滚躲开,丝线击中绸缎堆,整堆布料瞬间被缠成紧实的茧状,阿木忍着手臂被丝粉沾染的麻痒引爆炸药,剧烈的爆炸让整个车间剧烈震颤,母丝茧的外壳被炸碎,血丝晶在光芒中炸裂,红色的丝浆如同瀑布般涌出,却在接触到狼骨粉末的瞬间凝固成黑色的硬块。
厂主在爆炸中疯狂扇动翅膀,撒下大片毒丝粉,将周围的织机全部缠成茧状,阿木捡起地上的一根断裂的织机钢轴,狠狠刺入他的血丝晶位置,暗红色的丝浆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在空中凝结成无数细小的丝珠,厂主的躯体在狼骨能量的作用下迅速崩解,血茧丝脆化成粉末,露出里面焦黑的骸骨。当最后一缕血茧丝在阳光下失去光泽,血丝晶的碎片在绸缎堆中冷却,阿木看着自己手臂上逐渐消退的青紫色,以及地上残留的丝浆硬块,知道这场战斗缠噬了血茧丝厂的威胁。
但他在一块布料碎片下发现一根未被炸毁的血茧丝,丝线上的倒刺还沾着一丝凝固的血液,正在缓慢吸收空气中的湿气——或许在某个养蚕的季节,当新的织工踏入这座厂房,母丝茧会在房梁上重新凝结,织机的“咔嗒”声会再次响起,继续着血液与躯体的残酷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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