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贞观年间。
天幕上,匈奴那首悲戚的歌谣还在隐隐回响。
李世民看着,起初也跟刘彻一样觉得有点好笑。
但笑着笑着,他摸了摸下巴,冒出个奇怪的念头。
“咦?这倒是奇了......汉武帝把匈奴打疼了,匈奴人会作诗哀叹了。”
“朕也把突厥给捶趴下了,颉利可汗都给抓到长安来跳舞了......怎么没听说突厥人编出什么像样的悲歌来传唱呢?”
李世民笑着打趣道。
“知节,你说这是为啥?”
“莫非是......咱们打得还不够疼?没打到他们诗兴大发的地步?”
他转头,半开玩笑地对程咬金说。
“陛下!这好办啊!肯定是上次下手轻了!”
“要不您再给俺老程一支兵马,俺再去草原上遛遛弯,保管打得那些突厥崽子们嗷嗷叫,哭着喊着写诗,写他个十首八首的!”
“到时候天幕说不定还能再放放,让万朝都看看咱们大唐的威风!”
程咬金一听,来劲了,把胸脯拍得砰砰响。
“胡闹!”
“程将军!此等玩笑岂可轻开?兵者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如今贞观初定,百废待兴,民生亟待休养,国库尚不丰盈。岂能因一时戏言,再启边衅,徒耗国力,扰动百姓安宁?”
“陛下,此风不可长!”
魏征的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脸色一板,声音也严肃起来。
“好了好了,玄成莫恼,朕与知节说笑罢了,岂会当真?知节,你少说两句。”
李世民看魏征真急了,连忙笑着摆手打圆场。
“朕深知轻重,玄成放心。”
他语气放软,对魏征安抚道。
玩笑过后,李世民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淡了,眉头不自觉地又锁了起来。
他想起了更多事。
之前天幕曾预示,大唐未来会因某些国策,让异族再度坐大,甚至重现类似“五胡乱华”的险境。
天幕也播放过,就在贞观十三年,自己竟在离宫被突厥人偷袭。
当时不仅是全天下的百姓在看,诸天万朝同样在观看,着实让他脸上无光。
这些画面和预言,像根刺扎在心里。
他原本是自信的,自认“天可汗”的威望足以怀柔远人,连长城都觉得没必要修。
可现在,他对异族的看法复杂了很多,信任也打了折扣。
在贞观四年,也就是去年。
李世民重新思索了一次,他该如何安置突厥降众。
他在魏征“要么尽杀,要么全徙”的激烈主张和温彦博等人内迁教化的建议之间,反复权衡。
最终还是选择了将大部分突厥部众驱逐到塞外指定地域,加强监管,而非大规模内迁同化。
这个决定,就是那份不信任和警惕的体现。
“陛下,可是又想起天幕所言异族之事?”
房玄龄一直在旁静静观察,此刻见李世民神色沉郁,便温声开口。
“是啊,想到未来可能之患,总觉心头有块石头。”
李世民叹了口气,没否认。
“陛下过虑了。”
“请陛下细想,天幕玄妙,所赐‘问答’之机、‘积分’兑换之利,是否只惠及我华夏诸朝?”
“那些突厥、吐蕃、高句丽等,可曾有机会参与,可曾获得半分好处?”
房玄龄从容道。
李世民一怔,若有所思。
“可见,天意在我,天命佑唐。它提前示警,是给我大唐机会,让我等未雨绸缪。”
“如今我等已得土豆、新农具、识矿图、神火等天赐之物,假以时日,国力之强盛,必远超原本的大唐。”
“届时,我大唐兵精粮足,制度严明,怀柔有道,威慑亦足。在我等这一时空,异族断无可能再成气候,更不可能威胁中原。”
“陛下实不必为那原本可能、现已被扭转的未来而过分忧心。”
房玄龄继续道。
这番话条理清晰,点明了关键——天幕是“自己人”。
李世民听完,眼中阴霾一扫而空,豁然开朗,脸上重新露出笑容。
“爱卿所言极是!是朕钻了牛角尖了。”
“得天如此厚爱,朕与诸卿更该励精图治,让我大唐强盛到无惧任何挑战才是!”
“至于突厥人会不会作诗......”
他笑着摇摇头。
“随他们去吧!”
“我大唐的诗篇,自当由我大唐的盛世来书写!”
李世民大手一挥,语气激昂。
殿中气氛复归明朗。
程咬金偷偷冲魏征做了个鬼脸,魏征则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见陛下心结已解,也就不再多言。
天幕上关于匈奴悲歌的讨论刚过,新的内容又接踵而来。
【还有一个例子,那就是我们陈老总。】
【他顺境的诗和逆境的诗完全就像是两个人写的!】
【逆境辛弃疾,顺境张宗昌。这句话就是最好的诠释。】
李世民等人正疑惑这“陈老总”和“张宗昌”是何许人也,天幕画面一转,开始展示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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