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动审了……
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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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骤然一缩,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从胸腔里攥住,然后狠狠向下一拽。
不对劲!
所有的一切,都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诡异!
林七夜再也无法维持冷静,他猛地转身,撞开宿舍的房门,冲了出去。
走廊冰冷的瓷砖地面,倒映着天花板惨白的灯光。
砰!砰!
几乎就在他冲出的同一瞬间,走廊两侧,另外两扇门被蛮力撞开。
曹渊和沈青竹的身影一前一后地出现。
三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一种情绪——一种混杂着惊疑与悚然的凝重。
“叫不醒。”沈青竹的声音干涩,像是喉咙里塞满了沙子。
“所有人都叫不醒。”他补充了一句,视线快速扫过走廊里那一扇扇紧闭的房门。
曾经,这些门后是鲜活的生命,是年轻的鼾声与梦话。
现在,那里死寂一片。
其他新兵:俺们只是被精神控制了,不是死了!
门后连轻微的呼吸声都消失了。
这一层楼,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安静的坟墓。
而他们三个,是仅存的活人。
其他楼层是否还有人,他们还未查看。
一股寒意顺着林七夜的脊椎,一节一节地向上攀爬,在他的后颈炸开一片鸡皮疙瘩。
这不是清晨的低温所致。
这是一种源自未知,源自生命本能被触动的,更深层次的战栗。
他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他的目光直直地越过曹渊的肩膀,投向了走廊的尽头。
他的瞳孔,在一秒内,收缩成了一个最细微的针尖。
那里站着一个人。
一个绝对,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走廊尽头的窗户,本应透进熹微的晨光,为这条长廊带来一天的起始。
但此刻,那片朦胧的光亮,却被一道漆黑的人影彻底吞噬。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
那不是一个简单的影子,而是一块被强行嵌入现实世界的,属于绝对黑暗的剪影。
一个存在于此,却又不属于此的人形空洞。
那人穿着一身黑衣。
那布料很奇怪,至少不是林七夜认知中的任何一种布料。它没有任何反光,质感诡异,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光线,连同观察者的视线,都一并吸收进去。
这使得他的轮廓都显得有些模糊,仿佛随时会融入背后的黑暗。
在他的右手,提着一柄剑。
那柄剑的形态,彻底超出了林七夜对兵器的所有认知。
剑身是断裂的。
它碎成了大小不一的几块残片,但这些残片并没有因为重力而掉落在地。
它们以一种完全违背物理常识的方式,静静悬浮在半空。
由某种看不见的力量维系着彼此的距离,勉强拼凑出了一柄长剑的轮廓。
每一块碎片的断面,都呈现出一种暗沉的、死寂的质感。
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从那道身影上无声地弥漫开来,沉重,粘稠,充满了存在本身的分量。
空气的流动停止了。
走廊里那股诡异的安静,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它的源头。
就在林七夜屏住呼吸,全身肌肉绷紧,试图看清更多细节的时候。
那道身影,动了。
【他】的脖颈,以一种僵硬而缓慢的节奏,一寸,一寸地,转了过来。
“咯……吱……”
细微的声响,像是生锈了几个世纪的机械在强行转动,又像是骨骼在不堪重负地呻吟。
在这片绝对的死寂中,这声音显得格外刺耳,狠狠刮擦着三人的耳膜。
那不是一张人脸。
一张古怪的面具覆盖了他的容颜。
面具的底色是纯粹的黑色,上面用某种金色的颜料,交织出了一道道杂乱无章的诡异条纹。
这纹路……怎么跟个西瓜皮似的?
这个荒诞到极点的念头,如同电光火石般在林七夜的脑海中闪过。
下一秒,就被无边无际的,足以淹没整个世界的恐惧彻底吞没。
他与那人对视了。
轰——!
林七夜的大脑,瞬间被一片灼目的白光填满。
一股无法形容的冰流,从他的尾椎骨猛地炸开,沿着脊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窜上天灵盖。
四肢百骸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被彻底冻结成了冰渣。
他的每一根肌肉纤维,都先是疯狂地绷紧,然后彻底僵死。
身体失去了所有知觉。
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小指动弹分毫。
牙关不受控制地轻微磕碰,在寂静中发出“咯咯”的轻响。
身体在颤抖。
这不是因为害怕。
这是在生命层次的绝对压制下,一种源自基因最深处,铭刻在每一个细胞记忆里的,最原始的本能反应。
他的灵魂深处,每一个部分都在发出凄厉的,无声的尖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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