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尬的。
不过满足一些人的需求……是一篇黄金裔与白厄的番外。
如果不喜欢可以跳过此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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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拉回凌晨。
天光未亮,深蓝色的夜幕边缘,才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
整个世界都沉浸在最深沉的寂静里,唯有寒风卷着细碎的雪粒,在院中发出轻微的呼啸。
白厄独自一人站在院子中央。
他的手指冻得有些发僵,指尖透着不正常的红,但他毫不在意。
他正专注地,用一双被冻僵的手,为面前那个初具雏形的雪人,细细雕琢着五官。
这不是堆砌,是雕琢。
他用指腹抹平雪团的棱角,用指甲勾勒出下颌的弧线。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认真,仿佛他不是在塑造一团冰冷的雪,而是在复原一件失落的珍宝。
雪是冰冷的,可在他手下,那张模糊的面孔却渐渐生动起来,眉眼间甚至透出一股桀骜不驯的张扬。
他想把记忆里的那个人,重新捏出来。
哪怕只是一个拙劣的仿制品。
一个永远不会开口嘲笑他的仿制品。
“啧,烈阳哥,怎么给我捏的这么丑?”
一道戏谑的声音,突兀地在寂静的院落里响起。
那声音穿透风雪,清晰得不带一丝杂质,精准地钻入耳膜。
白厄的指尖猛地一顿。
一小块被他捏实的雪,从雪人的脸颊上脱落,摔在地上,碎成粉末。
他缓缓抬起头,视线扫过空荡荡的院墙,扫过被积雪压弯的枝头,最后定格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空无一人。
只有风雪依旧。
白厄眨了眨眼,眼底深处掠过一抹自嘲。
幻听了。
他轻轻摇了摇头,试图甩掉那不切实际的念头。
十年了。
这个念头,总是在这样孤寂的时刻,像鬼魅一样冒出来。
他们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这个安逸的,和平的,甚至有些无聊的世界,容不下他们那种燃烧生命的人。
他们又怎么可能,在这里发出声音呢?
他重新低下头,目光落在雪人脸上那块小小的缺损上。
那块缺损,破坏了整体的弧度,让那张扬的表情多了一丝滑稽。
他伸出手,准备修复它。
就在这时。
一双手,沉稳而有力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手掌传来的温度,透过厚重的冬衣,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肩胛骨上。
那不是记忆中的温度,也不是幻觉能模拟出的触感。
那是一股干燥、灼热、充满生命力的热量。
不是幻觉。
白厄的身体在一瞬间绷紧,每一块肌肉都收缩到了极致,所有的动作都停滞了。
他没有立刻回头。
他只是僵在那里,呼吸都屏住了,整个世界的声响都消失了,只剩下肩胛骨上那片越来越清晰的灼热。
他在确认这份触感的真实性。
一秒。
时间被拉长到无限。
两秒。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一次,又一次,撞击着肋骨。
他猛地转过身。
动作带起的风,卷起地上的碎雪。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到刻入骨髓的脸。
那双眼睛里永远带着三分嘲弄七分不羁,眼角的细纹比记忆中更深了一些,但那眼神,一分未变。
“真是好久不见呢。”
白厄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一股干涩感从喉咙深处涌上来。
他张了张口,发出的声音却比他预想的要沙哑许多。
他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必痛哥。”
被称作“必痛哥”的男人——万敌,啧了一声,那标志性的、带着金属摩擦质感的声音里充满了嘲弄。
“怎么,我们的救世主又在这里触景生情,暗自神伤?”
他的目光从白厄的脸上挪开,扫过那个半成品的雪人,嘴角撇得更厉害了。
那个雪人张扬的眉眼,简直就是对他本人拙劣的模仿。
“你的性子,就不能改改?”
万敌的语气毫不留情面,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小石子,精准地敲在白厄最柔软的地方。
十年不见,没有拥抱,没有问候。
只有最熟悉的、毫不留情的挖苦。
“我……”
白厄张了张嘴,却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改改。
这十年,他试过。
他试着融入这个和平的世界,试着去做一个普通人,试着忘记“那里”的一切。
可越是压抑,那些记忆就越是清晰。
万敌却没给他继续沉湎的机会,他向前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那股带着硝烟味道的气息,蛮横地侵入白厄的感知。
“既然离开了‘那里’,来到了‘这里’,那就一直向前看。”
他的声音沉了下去,不再是嘲弄,而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别回头,救世主。”
这六个字,带着一股沉甸甸的份量。
白厄沉默着,眼睑微微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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