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临近中午,又该要开饭了,谢凝这才操持着整顿午餐。
不过,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她的“百羽香露”,竟然将柳娉婷最爱的那只红嘴绿鹦哥也引了来。
谢凝打小就喜欢招猫逗狗,父亲谢晏也曾送她一只会说话的鹦哥,对于训养鹦哥她自是轻车熟路。
加之那鹦哥贪恋“百羽香露”的味道,迟迟不肯离开,反倒与她作了伴儿。
谢凝吃着香喷喷的烤鸽肉,听着鹦哥唱着她亲传的小曲儿,越吃越觉得舒爽,不过,还是不忘把萧玄澈的祖上,挨个“请”出来,言语狠狠鞭挞了一通。
那鹦哥甚有灵性,也将她骂萧玄澈的话,学了个大半。
……
萧玄澈也不知在那扇悄悄推开的角门后站了多久,冷硬的肩背绷得笔直,目光死死盯着院内忙碌的身影。
身后的侍卫们早已吓得大气不敢出。
方才谢凝那些个数落,不仅把萧玄澈的祖上翻出来挨个 “问候”,连老夫人都没逃过,再加上那只红嘴绿鹦哥在一旁不停附和,字字句句都像针似的扎在众人的耳膜之上。
而被骂的本尊,此刻周身的冷气几乎要被冻住。
萧玄澈身旁的夜隼攥紧了拳头,牙齿磨得咯咯作响,眼底喷火,只等萧玄澈一声令下,便要冲进去拧断那个胆大包天女人的脖子。
可是,主子却始终不发作。
他的涵养,还真是一贯的好哇!
好半晌,萧玄澈才缓缓出了一口气,抬手推开虚掩的院门,大步流星地走进庭院。
院内的谢凝还没察觉,正举着啃了一半的烤鸽子,嘴角沾着油光,吃得不亦乐乎。
听到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她这才漫不经心地回头,猝不及防对上萧玄澈冰冷的目光,手里的鸽子微微一顿。
谢凝刚想破口开骂,她肩上的红嘴绿鹦哥倒先来了精神,扑棱着翅膀,叽叽喳喳地叫了出来:
“镇北王,萧玄澈,欲求不满老嫖客!爱摆谱,装冷漠,罚妻饿肚真缺德!”
那鹦哥还不知死活地反复叫了三遍,庭院里瞬间鸦雀无声。
萧玄澈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原本就冷冽的眼神此刻更像淬了冰,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
夜隼脸色骤变,猛地向前一步,厉声喝道:
“大胆鹦哥!竟敢胡言乱语辱骂王爷,你可知,该当何罪?” ’
他本就对谢凝的所作所为怒火中烧,这鹦鹉的学舌更是火上浇油,正好借题发挥,想让谢凝知道知道,他夜隼的厉害。
谢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非但没有惧色,反而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瞥了一眼夜隼:
“狗奴才,你说得对,这鹦哥确实该当死罪。要不这样,我替你们执行它的死刑,现在就把它拔了毛,跟这些鸽子一起烤了,也让你这个统领大人尝尝鲜?”
说着,她真的伸手去抓鹦哥的翅膀。
夜隼脸色瞬间一黑。
他方才恼火之下口不择言,竟忘了这红嘴绿鹦哥是老夫人柳娉婷的心尖宠,若是真被谢凝烤了,老夫人定会盛怒,气坏了身子王爷绝不会饶他。,
想罢,夜隼急忙上前一步,疾声道:
“王妃,万万不可,这鹦哥烤不得!”
谢凝停下动作,挑眉看他:
“怎么?刚才吵着要给它治罪的不是你吗?怎么这会儿又不让烤了?”
“你……”
夜隼被堵得说不出话,脸涨得通红,双拳紧握。
若不是萧玄澈在场,他真想直接把谢凝拖出去暴打一顿。
“退下!” 萧玄澈突然开口,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夜隼还想再说什么:“王爷,可这鹦哥……”
“本王让你退下!” 萧玄澈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夜隼不敢再反驳,只能咬着牙应声:
“是……”
他狠狠瞪了谢凝一眼,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了,最后只能不甘心地转身,灰溜溜地退出了庭院,只留下萧玄澈和谢凝两人在院内对峙。
萧玄澈看着谢凝脏兮兮的小脸,微微蹙眉:
“罚你三日不许吃饭,你把本王的话权当作耳旁风了么?”
谢凝嚼着鸽肉,狠狠剜了他一眼,满脸嫌弃,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你算老几?我谢凝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听从你的号令?”
“三纲五常可懂?”
萧玄澈往前一步,声音沉了几分: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说得还不够明白么?身为妻子,你不听夫君的,还能听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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