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卫氏仆射卫良与那凤翔节度使石雄,狼狈为奸,在凤翔藩镇厉兵秣马,肆意妄为地派人擅自如狼似虎地收户部以外的赋税剥削百姓,臣心里七上八下,绞尽脑汁,担心朝廷若是继续让卫氏与石雄等人骄纵,我大唐将最后四分五裂,卫良这个奸贼,就是回鹘的奸细,痴心妄想害我大唐土崩瓦解,这些禽兽妄想阴谋阻止我大唐统一,然后在中原肆无忌惮地各自为政,做土皇帝,所以皇上,老臣今日在含元殿死谏,请皇上下旨,把卫良等奸贼彻底明正典刑!”含元殿,早朝,一脸正气凛然,怒气冲天的吏部尚书魏谟,高举朝笏,跪在李忱的面前。
“魏谟,你这厮是欺世盗名,沽名钓誉,你竟然敢光天化日公然诬陷中书省仆射丞相卫良,皇上,魏谟这厮与白敏中元珍等人暗中党同伐异沆瀣一气,今日死谏,就是哗众取宠,请皇上惩治魏谟!”仆射令狐焘,向李忱举笏禀奏道。
“你们双方现在各自禀奏,朕暂时也没有铁证,御史孟伟,朕派你与元珍,对中书省进行调查!”李忱命令道。
再说卫良被魏谟在含元殿公然弹劾,对魏谟切齿痛恨,暗中派人秘密联系咸福宫的皇贵妃卫倪,指使卫倪向李忱吹枕头风,歪曲丑化魏谟,暗中扳倒魏谟。
几日后,卫良装作大度,在李忱面前,竟然把魏谟侃侃而谈地夸赞了一顿:“皇上,魏尚书虽然弹劾老臣,但是老臣认为,魏尚书之所以弹劾老臣,是因对皇上的忠心耿耿,虽然老臣被弹劾,但是老臣也对魏尚书的大义耿直钦佩之至,上次老臣还在外面听人说,魏尚书在京城做官十年,两袖清风,府邸里也家徒四壁!”
李忱听了卫良的花言巧语后,对卫良宽宏大度,十分赞赏。
“皇上,魏尚书是忠臣,老臣认为,皇上不但要赞赏,还要亲自御驾魏府,这样魏尚书才会对皇上的英明感激涕零。”卫良向李忱吹得口若悬河。
魏府,魏谟正在书房搜集卫氏勾结外国,巫蛊暗害百姓,卖官鬻爵,逼良为娼的罪恶,突然,小厮跌跌爬爬地进了书房,向魏谟禀告道:“启禀大人,皇上突然驾临了!”
魏谟大惊,他突然看到身旁的几个箱子,心中不安。
就在这时,李忱在马元贽的搀扶下,和颜悦色地进了屋,只见魏谟一身还是打着补丁的布艺,不由得十分激动:“魏爱卿,你真是我大唐第一清官廉吏,朕要晋封你为国公,为朝廷文武百官做一个榜样!”
“请皇上进房!”魏谟果然感激得跪在李忱的脚下,老泪纵横。
再说李忱,与马元贽进了书房,看到书房果然只有书,不由得笑容可掬,须臾,李忱看到书房里的几个箱子,觉得十分古怪,就询问魏谟道:“魏爱卿,你这屋子家徒四壁,但是这里怎么有几个箱子?”
魏谟向李忱拱手道:“启禀皇上,这是百姓呈给老臣的几百封万民书!”
“万民书?”李忱欣喜若狂,命令侍卫把箱子全都打开,只见箱子打开后,确是许多信笺,李忱拿起信笺,打开后一丝不苟地看,不由得一脸阴沉,原来,这些信笺都对魏谟与白敏中元珍等人赞不绝口,却说自己是一个日夜沉溺女色的昏君。
“皇上,这些百姓,都是十分真心朴素的,他们只会说真话,所以信笺里有些一派胡言,请皇上不要怒。”魏谟向李忱拱手道。
“哈哈哈,这大唐的皇帝是昏君,朕想,这些刁民以为,在朝廷殚精竭虑励精图治的,是你们这些重臣清官,而朕只是一个你们控制的傀儡!”怒气冲天的李忱,目视着魏谟冷笑道。
侍卫继续打开箱子,把信笺呈给李忱后,信笺下竟然突然金光闪闪,李忱步到箱子前,只见里面的金银财宝熠熠生辉!
“魏谟,你真是我大唐的清官,精明,这些百姓不但上万民书,还送你这么多的金银财宝,你这老小子在民间真是德高望重又深得民心,你再在长安做尚书,是名利双收呀!”李忱怒视着魏谟,大动肝火,怒发冲冠,突然对着魏谟火冒三丈。
“皇上,老臣也不知这箱子里藏着金银财宝,皇上,老臣是被小人栽赃冤枉的!”魏谟如同晴空霹雳,跪在李忱的脚下。
“魏谟,你被冤枉?今日在含元殿,你正气凛然,在朕的面前侃侃而谈,又振振有词,弹劾卫良卖官鬻爵,逼良为娼,但是你呢?你沽名钓誉,装作廉吏,暗中却这么丑态百出,你真是我大唐的廉吏呀!”李忱怒视着魏谟,龙颜大怒,对着魏谟大发雷霆,怒不可遏。
“大哥,大事不好,魏大人被小人迫害,皇上下旨,贬黜魏大人,押进刑部严刑拷问,那个卫良,不但没有被惩治,在朝廷反而更加颐指气使,气势汹汹!”公主府,程节正在与李玉儿情意绵绵,对着菱花镜亲自为李玉儿梳那婉约的漆发,就在这时,方钱心急火燎地冲进书房,向程节与李玉儿禀告道。
“魏大人太浩然耿直了,他与卫良那个卑劣老贼争斗,一定被陷害!”李玉儿弱眼横波,罥烟眉颦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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