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正认真说:“总是围着我打转,无非是想知道我每天在做什么,想看看我赚钱的路子,可是你也知道我挣不了什么钱。
我家里挣钱的大头是冬青,这件事情我一开始就是请求书铺保密的,现如今有人都问到你这里来了,希望你和你的伙计也要帮我保密。”
掌柜的拱手道:“那是自然,咱们的交情不是一般的,再说冬青也太小了,太早让人知道她能挣钱,还不知道出什么乱子呢。”
他迟疑但是接着问王德正:“不过您这三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若是太过分了可能就不是我们瞒不瞒得住的问题。”
他担心对方不择手段,到时候不是自己不保密了。
“他个人比较圆滑,也有点懒散,但大面上没有问题。”王德正这么解释。
其实掌柜更想问的是,如果对方是一个偷鸡摸狗的人,那王老爷就要小心自己的银子,可他没有说出口。
毕竟别人才是亲兄弟,于是他继续问:“那王老爷,您和我们签的这些契书,在家里边不会被他们偷偷翻箱子看到吧?只要认字,他就知道你是怎么挣钱的了。”
“翻箱倒柜那倒不会,我弟也不是这样的人,再说我们分家了,他不干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
事实上老三王德满确实不是这种人,可是他那个聪明的好大儿就是这么想的。
既然跟二伯那么久没什么动静,那他索性到二伯家去看看呗。
王传贵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登门了,刚好王冬青和初一在家里,他假装和初一玩耍,然后对冬青说:“给我倒杯茶来,要热的,不要冷的。”
趁着王冬青去厨房烧热水,王传贵就四处张望,先是去一旁推了卧室门,这边是冬青的卧室。
推开往里一看,看到是王冬青住的,进去穿了一圈出来关上门,然后去另外一边,这个肯定就是二伯的卧房。
结果王传贵推开门,又是箱子又是柜子的,他随机打开了一个柜子,看着里面放的都是衣裳,随后又看着顶上的木箱。
王传贵心想着,爹娘就是这样把东西放在高处的,莫非他们家也是?
紧接着传贵去外头搬椅子,只见初一跟着他说:“哥哥,你干什么呀?”
“没什么,我没见过这种箱子,想看看。”
“箱子有锁,打不开的。”初一就看过父母经常拿钥匙开箱子,但是搬椅子他也看不着,有的时候看到他们站椅子上,就嚷嚷着也要看。
他爹曾经把自己举上去,初一看过都是一些布料衣裳什么的。
传贵不是来偷钱的,也不是来拿东西的,他只想看到这个家里是不是有账本?
既然他爹娘和奶奶说二伯家里面有钱,就是不知道怎么挣的?
既然挣大钱,估计二伯肯定会记账。
传贵就想看账本,随后他想若是能摸到账本就行,摸不到就算了。
于是传贵又下来,在床上翻看,又去炕上摸来摸去,这里放的东西都是一些家常的,和自己家没什么区别。
这时冬青站在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哥,你在这屋里干啥呢?”
传贵敷衍初一一样的敷衍冬青:“哦,我就想在炕上坐坐,不想坐椅子。”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在找什么东西呢。”
“啊对,我想找剪刀,我的手指甲劈开了,想剪一剪。”
冬青跑回自己房间,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剪刀:“你哪只手?我来看看。”
传贵想着怎么继续敷衍时,下一秒门口出现了刘氏,看他俩问::“拿着剪子干什么呢?”
冬青回头说:“娘,哥哥在屋子里到处找剪刀,说要剪指甲。”
刘氏上心,问:“嗯,怎么了?要我来给你剪吗?”她以为这孩子是在外面玩把指甲弄劈了要剪。
“不用不用,我回家去的。”说罢传贵看了冬青一眼,然后摆了摆手跑了。
等对方一走,冬青拿着剪刀立刻和娘说:“娘,哥哥过来翻箱倒柜是在干什么呀?他叫我去厨房烧热水,我没走,我看他在我屋子里转一圈,又在你屋子里转一圈,还想搬椅子上去看箱子,但是箱子上有锁。”
刘氏一听大概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有些担心,该不会她婆婆打听不到消息,派这个小孩子过来偷东西吧?
到时候事情闹出来,到底是家里盖下去,还是要传扬出去呢?
冤死不告官,饿死不做贼,这到底怎么弄呢?
紧接着在王德正回来,刘氏就上前告诉丈夫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德正沉默了一会儿,说:“应该不是偷东西,是想打探一下咱们家做什么挣钱。”
“那他要怎么打探?就算我们是卖了什么东西挣钱,能在我们卧房里找到什么,肯定是想找什么凭证或账本吧。
冬青卖书的那些契约,全都一张一张被我放着在箱子里呢,他要是看到这个不就清楚了吗?”
王德正的一番话,让刘氏庆幸起来:“幸亏上锁了。有第一回就难保没有第二回,我再去买几把锁,把冬青的箱子锁上,我们把她卖书的这些凭证收到她屋子里去吧,小孩子估计没有人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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