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捷和史范这两个狗东西,还没到福广便吃到了朝廷万两银子,到了福广之后更是把月港和珠海的税赋都给弄没了,那可是三四百万两的税赋啊,这么大的亏空,怎么补的啊,这两个狗东西!
他很想把桌这沓子纸一把砸温体仁脸,但是,想了一会儿,他还是没这么做。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他才冷喝道:“王承恩。”
门外的王承恩闻言,这个纠结啊,皇今天怎么老是把他当个道具用呢,他真想不明白皇到底想干嘛,不过他与曹化淳对望一眼之后,还是猫着腰飞快的走了进去。
崇祯直接扬起手的公,冷冷的道:“拿去给他看看。”
王承恩闻言,连忙躬身前,双手接过公,然后转身将公递给温体仁。
温体仁表面虽然平静如故,心里却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皇明显连他都恨了,这张捷和史范到底干了什么!
他接过公,那么趴在地认真的看起来。
前两张,催户部给福建水师和戚家军发放粮饷的,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这应该是正常的啊。
第三张,户部派往福建的吏目发回来的公,他一看明白,这肯定是张斌搞的鬼,不然一个九品的吏目怎么敢背地里跟一个三品以的总督玩幺蛾子。
至于面所说的三成税赋他倒不是很担心,因为这个他早想好怎么糊弄皇了。
天启朝,魏忠贤派人到处横征暴敛的时候,也曾有大臣冒死跑到先帝跟前告状,魏忠贤一句话把天启给忽悠住了。
魏忠贤跟天启说的是,这帮为富不仁的刁民,辽东建奴为祸,西南土司叛『乱』,朝廷到处都要花钱,多收他们一点钱怎么了,他们这是自私自利,只顾自己享乐,不顾国家安危!
天启自然是被忽悠的使劲点头,收,使劲收!
温体仁的水平可不是魏忠贤那种街头混混可以拟的,他能把这事说出朵花来,忽悠崇祯肯定是不成问题的。
不过,看到后面,他的脸『色』慢慢变了,这张捷和史范也太张狂了,竟然明目张胆的吃拿卡要!
这两个白痴,少吃几顿好的会死吗?
只要到了福广,一年几百万两银子收来,想吃什么吃不到,真是两头猪啊!
这个时候,他已经定下对策了,这样的猪队友,绝对不能留!
崇祯见他脸『色』阴晴不定的翻看完了公,这才冷冷的道:“温爱卿,你推荐的两个好人选啊,吃拿卡要,加征三成税赋,作法与阉党毫无二致,对这两个人,你有什么看法?”
温体仁立马装出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痛哭流涕道:“皇,微臣死罪啊!微臣真没想到,这两个人是阉党余孽!他们实在隐藏的太深了,这几年他们一直兢兢业业,勤勉任仕,微臣误以为他们是清廉勤勉的好官,没想到,他们竟然是阉党余孽,微臣真没想到啊,微臣死罪啊!”
这演技,太『逼』真了,那眼泪说流流,那鼻涕说下下,一下把崇祯给唬住了。
崇祯又开始思索了,这副模样实在不像作假啊,他不由疑『惑』道:“你真不知道他们是阉党余孽?”
温体仁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微臣死罪啊,微臣真不知道他们是阉党余孽啊,要知道他们是阉党余孽,微臣早把他们绳之以法了。”
真的假的?
崇祯已经不能判断真伪了,他只能继续追问道:“那你为什么要举荐他们?”
温体仁追悔道:“都怪微臣鬼『迷』了心窍,这两人在朝堂之经常附和微臣,慢慢的微臣对他们有了好感,正好,福广总督出缺,微臣想到了张捷,后面,张捷又向微臣举荐了史范,微臣也没想那么多,一并向皇举荐了。”
是这样的吗?
崇祯想了想,好像这张捷和史范在朝堂还真经常附和温体仁,如果人家老给自己说好话,谁都会产生好感啊,看样子,温体仁真是被这两个家伙给骗了!
这温体仁也是厉害,这两人本是他的党羽,在朝堂之附和他都是密议好的,他这一说出来却变成了这两人主动巴结他,所以他才对这两人产生了好感,真叫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啊!
崇祯脸的怀疑之『色』已经慢慢逝去,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他想不明白,他又追问道:“那你为什么说张斌在福广搞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呢?”
温体仁直接推脱道:“微臣也是听张捷和史范说的啊,谁知道他们早预谋好了,想去福广刮地三尺,所以才会拿这话来骗微臣,微臣都没去过福广,怎么知道那边的情况啊,一个不查,被他们给骗了!”
这话崇祯又信了,因为张捷和史范总要抓回来审问,如果温体仁骗他,不是摆明了欺君!
至此,他已经怀疑尽去,他看了看温体仁那满脸的眼泪和鼻涕,不由宽慰道:“好了,好了,长卿,起来吧,朕也没想到这张捷和史范竟然是阉党余孽,以后当以此为戒,用人的时候一定要好好调查清楚。”
总算是糊弄过去了,温体仁松了口气,又磕头道:“多谢皇恩典,微臣一定谨记皇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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